什么!
文舒惊住!
虽然记忆中,直至三年后金兵攻入东京城时,她还依旧活得好好的,可意外中的城北大火和那份久寻无得的名册,让他又不敢笃信那个结局。
“阿宁!”看着床上坐起的人,扑到门边的文泰激动的摊以自制,一下跨过门槛,将还在怔楞出神的文舒一把抱住。
孙家人怎么也在,而且还来的这么全乎?
“阿宁啊,这一夜可是把你爹给吓坏了,你要是再不醒,你爹这条老命可都得搭进去半条。”孙和平感叹道。
孙和平点头。
文泰想着昨夜惊心动魄,再看面前失而复得的女儿,连声叹气:“昨夜你去柜子拿衣服的时候晕过去了,爹给你掐人中也不见效,后又请遍了整个城北的大夫都说不出你是个什么症状,有的大夫甚至说.“他看了文舒一眼,有些哽咽道:“说你活不过三天。”
这时,激动过后的文泰也将她放开了。
今日这是怎么了?|
他疑惑了片刻,再瞧她这样子,只当是病中做了噩梦,便坐下来安慰道:“不怕,梦都是反的,你看外面天都亮了,现在是白天呢,再说你这丫头自来胆大,真有什么邪物,也是人家怕你。”
文泰抹了抹有些红的眼角,正欲开口,走至门边的李娘子一边咳嗽一边道:“我就说阿宁是个有福气的,这不.就好了.。”说着转向孙和平道:“既然阿宁醒了,那我们也就先回去吧,也让他们父女俩好好说会话。”
念及此,他握着疆绳的手不由收紧,双腿一夹马腹,喝道:“让开!”
文舒从迷茫中回过神来,不明白她爹为何如此激动,印象中她爹甚少抱她,多数时间都是肃着一张脸,念叨她要有个姑娘家的样子。
文泰起身道:“此番辛苦大哥和嫂子了,我也不说那见外话,改日等雪停了,定让阿宁做一桌子好菜,回谢你们。”
这神情,文泰瞧着有些新奇。
他这么一说,文舒也不知是哭是笑,看了看外头,确实是明晃晃的白天,屋檐下坠着的冰棱子锋利的足以刺伤人,遂点了点头,松了手。
另一边,大街之上,陆元丞携同随从陆三正骑马匆匆赶往萧茶巷,他一贯云淡风轻的脸上,难得的带了一丝紧张和急迫。
闻言街上的行人纷纷闪避,两匹骏马从清晨并不算热闹的御街上一晃而过。
文舒这才看清他的样子,不由吓了一跳:“爹,发生什么事了,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,瞧着怎么像是一夜未睡。”
他怕他无意中的某些举动,会提前改变一些人和事,而她是他整个布局中举足轻重的一枚棋子,绝不能出问题。
“谁知.”陆三抬眼看了看陆元丞:“谁知院门紧闭,里头竟传来隐隐哭声,小的忙找人打听,后来这才得知,那文小娘子的爹连夜请遍了城北的大夫,据说有十数位,猜测可能是文小娘子出了什么状况,特赶来禀报。”
实是这丫头自小就是个胆大的,小娘子们害怕的蛇啊,狗啊的,她没一个怕的,更不曾从她嘴里听到害怕二字。
“街坊邻里,互相帮衬是应该的,说什么谢不谢的,你先好好照顾阿宁,我们先回去了。”
陆元丞看着空寂覆满白雪的巷子,将疆绳丢给陆三:“我先进去看看,你在这守着,若是看见陆喜,立即带人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陆三应了一声,将马栓至一旁的树上。
陆元丞快步走至文家院外,动用内力细听文家院内的声音,只是里头毫无声音,即无哭闹也无说话声。
沉吟片刻,他伸出手敲了敲门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