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坐在楚钰的房子里,跟他一起吃饭,傅扬居然一点都不反感,反而觉得很轻松自在。
甚至于吃完饭,傅扬都懒得走。
楚钰也趁机提议,“你家住的远,不如就在我这里住吧,你就说在老师家里住,你爸爸应该会同意的。”
傅扬长这么大,还真没有体验过在别人家里睡觉。
他想了想,最后居然同意了。
他给傅司煜打了个电话,“爸,今天不回去了,在老师家里住一天。”
“嗯,注意安全。”傅司煜那边传来心电机的声音,很明显是在医院。
“她情况怎么样了?”傅扬没忍住问了一句。
“还是那样。”傅司煜的声音有些喑哑,“还行,没有恶化,我在这边看着,不用担心。”
“好。”
挂了电话,傅扬看向楚钰,“我睡哪?”
“这边。”
楚钰带着傅扬进了一个房间,“你就住这个客卧吧。”
说是客卧,其实傅扬感觉比主卧都还要大的多,屋内装饰跟外面的风格完全不一样,是傅扬喜欢的活力电竞风。
“你这房间,给谁准备的?”傅扬疑惑的看向楚钰。
“给我儿子。”楚钰冲着傅扬笑了一下,“年轻男孩子不是都喜欢这种的吗?你喜欢吗?”
傅扬点了点头,“喜欢,你以后要是有儿子了,估计也会喜欢的。”
虽然傅扬觉得,楚钰想的有点太早了。
毕竟楚钰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样子,等楚钰的儿子长到能打游戏的年纪,流行的风格估计早就变化了。
“嗯。”楚钰眼底带了几分笑意,“喜欢就好,衣柜里有我之前买的衣服,你看有你合适的可以直接穿,都是新的。”
“好。”
楚钰离开后,傅扬冲了个澡边准备睡觉,但躺在柔软的被子上,傅扬却觉得怪怪的。
因为这房间太合他的心意了,就连沐浴露、洗发水的味道都是他喜欢的味道。
楚钰真的不认识他吗?这巧合也太多了吧。
傅扬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这时,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,是楚钰打过来的,“睡得着吗?”
“睡不着。”
“出来看会儿电影,聊聊天吧?”
“好。”
于是,大半夜的,傅扬裹了个毛毯,跟楚钰坐在客厅里看电影。
论体验,还是头一遭。
电影是楚钰随手点开的某个爱情电影,老套的爱情故事,勾不起傅扬什么兴趣。
不过,他倒是比较好奇,楚钰有没有谈过恋爱,“你给儿子准备的房间,那你是不是已经结婚了?”
“结了。”楚钰点头。
“讲讲。”
傅扬不是爱八卦的人,但不知道为什么,就很好奇楚钰的事情。
“她是个很优秀的人,用你们现在的话来说,带刺的玫瑰”
月光静静流淌,楚钰跟傅扬讲着他跟爱人的过往,给傅扬听的一愣一愣的。
“你这说的是哪个电影吧。”听完楚钰的讲述,傅扬只觉得离谱,“特工片?”
楚钰笑了下,“被你发现了,很晚了,不然去睡觉吧。”
“好。”
时间眨眼又过去了一个小时,傅扬此时确实是困了,他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客厅里,楚钰还坐在地上,半晌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,照片上的女人烈焰红唇,笑容明媚,如阳空下盛放的玫瑰。
楚钰伸手,在照片上抚过两下,“我们的儿子是不是很可爱。”
然而没有人回应他,照片上的女人依然笑的明艳,却被定格在照片上,冰冰凉凉,没有丝毫温度。
——
玉清宫这几天相当热闹,自从舒挽被越级提升为贵妃后,内务府派人送来了无数珍宝,宫内的装饰也在原有基础上做了各种修缮。
宁鸳来看舒挽,简直羡慕的要命,“梓若,你也太厉害了。”
进宫的人,基本都是想要争宠的,所以当初舒挽说要开始争宠,宁鸳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。
但她万万没有想到,这也就一个月不到,舒挽就从普普通通的答应,直接成了贵妃。
“你在常宁宫还好吗?”
“不怎么好。”宁鸳眼巴巴的看着舒婉,“你现在这么受宠,能不能跟陛下说说,把我弄到你宫里来,我在那边好无聊。”
更重要的是,因为舒婉的受宠,徐殷嘉连带着把宁鸳也记恨上了,平日里各种为难她。
“可以。”
舒婉大概也能想象,宁鸳会因为她而受牵连,“你去找个偏殿住下,我晚上会跟陛下说的。”
“好。”
宁鸳自问虽然毛病很多,但她看的开,她如愿住到了玉清宫,却没有更多其他的心思。
直觉告诉她,最好不要去挑战舒婉的底线。
舒婉以为祁渊会晚上过来,但其实,下午太阳都还没落下,祁渊就来了。
自从上次祁渊在她面前说了那番话,后来祁渊便每天都要到她的宫殿里。
这跟祁渊登基之后一个月翻一两次后妃牌子的行为大相径庭。
更不用说,舒挽一个区区县令之女,高居贵妃之位,引发了朝堂内外无数反对。
各种御史言官以死相谏,但却无法更改帝王的心思。
舒挽甚至被冠上“祸国妖妃”的名号,引得朝堂百官一起反对。
那时,祁渊高坐在龙椅之上,将众人所有的言语听在耳中,最后,只问了众人一句话,“朕就问一句,你们觉得,朕的江山,是会被一个女人给祸乱的是吗?”
这话问的,所有人顿时就没了话。
因为祁渊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明君圣主。
“要是朝堂简简单单就被一个后妃影响了,那朕该考虑的不是后妃祸国,而是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。”
祁渊这一句话摆出来,朝臣们就算有八百个胆子,也不敢再对舒挽说些什么。
慢慢的,大家也开始安慰自己,好在舒挽娘家势力单薄,再受宠也不会有什么发展。
更不用说,宫中有隐约的传言,说舒挽自己喝过绝育汤,根本不会生孩子,一个没有后代的后妃,再受宠也不足为惧。
这传言传着传着,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祁渊的耳朵里。
因而今日一下朝,祁渊就来了玉清宫。
舒婉依然躺在院子里看书喝茶,祁渊站在门口,神色阴沉,“德妃给你的药汤你真的喝了?”
舒婉偏过头,“陛下,难道你希望臣妾生下孩子吗?”
祁渊神色更沉,连他自己,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