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……”白朗指指主人。
裴景宁站起就脱了汗透的衣服,直接拿干衣服换上,“赶紧备马。”
“爷……”主人连澡都不洗就换衣服,白朗连忙跟上,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去御机营审那个喇嘛。”
白朗跟上去:“大人,他服毒自杀了。”
裴景宁顿住脚,“什么?”他想再次审二人,“都死了?”
“是的,那个马车夫、喇嘛都死了。”
裴景宁想起刚才的恶梦,刚换的衣服,后脊背又被冷汗浸透了,那他的芝芝呢?心口一窒,嗓子眼瞬间涌上一股甜腥。
噗……一口血溅出来。
“爷……”
白朗、墨松等吓得大惊失色。
“赶紧找殿下……”白朗吓得转头就叫人,被裴景宁连忙制止,“如果谁敢动我的芝芝,我就要了谁的命。”
夜色中,呕血的裴景宁脸色刹白,双眼幽沉如同坠入深渊的猎豹豺狼,发出阴森森的光芒。
“爷……”
“爷……”
二人齐齐要劝裴景宁,却被他一把甩开,踏步如流星没进了黑夜里。
“爷,你去哪里?”白朗与墨松齐齐追过去。
裴景宁出府动静很大,宁安公主夫妇也醒了,连忙出了院子,“怎么回事?”
下人回道:“回殿下,公子出府了。”
安眠药不起作用,这么快就醒了?长公主让人把儿子叫回来。
“殿下,公子已经骑上马跑了。”
夫妇二人相视,这大晚上的去哪里?连忙安排人跟上。
被囚三天,小解、大解,叶芝都是按时间掐好的来,每天一次的大解,都是子夜过过,这是她特意形成的生活作息规律,为的就是麻痹对方。
此刻,听到声音,看守的丫头与婆子过来一个扶她,一个揭净房帘子,把她扶到净桶上。
“我要解大。”
丫头与婆子相视一眼,昨天夜里,这个男不男女不女好像也是解大,正常每天一遍解大,很正常,遂点了点,“希望叶大人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。”
叶芝掀起眼皮,“这几天我让你们难了吗?”
“那到没有。”婆子年龄大,是领头的,看了眼坐在净桶上的叶芝,好像闻到了便臭,退到了净房外。
叶芝伸手够到帘钩,把帘子放了下来。
隔绝了门口的丫头与婆子。
得到机会,叶芝虽然浑身无力,没人扶,几乎软瘫在地,但毕竟到了半夜,吃下的药效开始减掉,她有些力气,迅速擦了屁股,理好衣服,从净房屏风底躺下滑到了有窗的地方,伸手就从怀中掏出已经被她拼成绳的床幔。
一头系着自己,一头扣到窗边柜子腿上。
“叶大人?”外面监督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