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芝不介意的笑笑:“听不懂没关系,只要我们知道王大人为了满春院曾经的头牌矜娘子鞍前马后就行了……”
“你胡说,谁鞍前马后了?”
“为她打听岑大人行程,为她物色身材长相相近她娘的女子,这不是鞍前马后,是什么?”
“我在满春院嫖了那么多女人,那记得什么矜娘子?”
叶芝居高临下望跪在地上的王监察,“矜娘子找你帮忙时说只是想见见多年未见的父亲,是吧,如果你知道她会杀了自己的父亲,你根本不会帮她,是吧?”
王监察就是一句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叶芝微抬下颚,“王大人,矜娘子只是个风尘女子,她或许恨他的生父,也可能会在一念之间杀了他生父,可你不同,你在朝为官数十载,自从岑大人被人杀了,你一定想了很多吧?”
王孝廉低头装死。
叶芝继续:“这件案子已经摆在圣上面前,圣上也让大理寺在年前结案,你与矜娘子两个死罪是逃不了的。”
王孝廉猛的抬眼,一脸狠劲:“我没杀人,凭什么杀我。”
叶芝啧了下:“王大人,一个风尘女子能顶得了户部划出去的五百万两白银?”
裴景宁在扬州查抄出来的一千万两,一半进了皇帝口袋,一半进了户部,由户部分配给朝庭上下,其中包适北疆的二百万两军饷。
听到叶芝说出五百万两,裴景宁眸光惊色。
这件案子,从叶芝接手到现在,他没提过一字关于户部银两之事,没想到他的芝芝居然查到了。
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。
他的芝芝查案能力一直很强,刚才一下子没忍住,在她及时收手时故意让她再往下审,没想到她还真说出了岑大人之死的关键,不过他没想过把她卷入朝庭云谲波诡、权力倾扎中来,权力纷争太危险了,他来承担就够了。
他刚要起身。
叶芝还在问:“不是矜娘子利用了你得到岑大人出行的消息,而是你找到了矜娘子这个目标,利用她恨父情结摆了这个局,对吧,王大人?”
王孝廉缓缓抬起头,仰视眼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大理寺评事,据说他是裴景宁的娈宠,走后门进的大理寺,他能有什么本事。
“什么我利用……你刚才不是说我是恋爱脑吗?不是说我被女人利用了吗?”
让查案的人觉得矜娘子利用他,这才是他们摆的一个局,没想到竟被人识破了。
叶芝假笑一声,“王监察,你刚才可是口口声声说‘听不懂、不明白我在说什么’怎么,现在又听懂了?”
“你耍我?”
王孝廉一脸阴蛰的望向裴景宁,难道他们已经查到他了?
叶芝当没看到王孝廉低沉到谷底的脸色,继续说道,“一个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十年的男人,一直在翰林院里做个小小的翰林院士,整天不是抄书,就是整理书籍,这根本不是你要的人生,所以今年年初,有人找到你,许你以御史台监察时,你便豪不犹豫的答应了,是吧!”
叶芝话锋一转,“当然,这不是我需要查的。”
她潇洒一转身,朝裴景宁拱手,“大人,田园包间那个男子包了矜娘子出来,利用身边的两个丫头为矜娘子进山水包间作掩护,让矜娘子得到机会杀了岑侍郎,滕捕头与张捕快他们查了广聚楼里所有客人的来处出处,其它人都查到了,只有查到田园包间的客人与丫头时,说是离开京城了,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?属下审到此,余下的就请大人费心了。”
调皮的家伙。
裴景宁起身,踱到她面前,深深望了她眼,“嗯,下去吧!”
终于可以安心过年了,叶芝脸上笑意没藏住,拱手作揖,带着滕冲等人很快消失在审讯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