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炜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,眉头一皱:“为何?”
年轻公子,冷嗤一声,“敢赴你的毒豚宴,你说呢?”
“你的意思是,若是清溪别院敢再开赌,他还是照抓不误?”
年轻公子反问:“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?”
赵炜不觉得:“他现在不是应当想着怎么摆平卢知津吗?真有空跟我的清溪别院过不去?”
年轻公子嘴角一勾,端起手中茶水,仰头一饮而尽,啪一下,杯子落在桌上,他人起身,拿起大氅就披上。
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不会真认为我在这里等看他笑话吧?”
“难道不是?”
年轻公子摇摇头,“主上让我来扬州不是来游山玩水的。”说完,大步出了包间。
赵炜眉头皱的更深了,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个角儿?
幕僚凑到平阳郡王身边,“郡王爷,余公子这架势也忒大了点吧,都不把你放在眼里!”
赵炜看着摆动的门珠帘,眯上眼:“架势嘛是有点大,不过谁让他风头正旺呢!”
西北风吹的真能冻死个人,叶芝回到驿站时,脸手都快冻僵了,不过她没功夫在意这些,走路都带跑的,一溜烟到了裴子谦的公务房。
“大人——”
一进到房间,碳火正旺,简直温暖如春,房内房外,就是两个世界啊!
裴景宁正在批阅公文,一阵冷风扑面而来。
“小夫妻案怎么样了?”
叶芝不好意思的笑笑,“大人,你……知道啦……”
在他眼皮子底子,居然还以为他不知道。
“不必理睬姓赵的。”
叶芝走到碳火炉边,双手放在边上烘,真是暖和啊!
“大人,我不是不小心着了他的道,而是关于普通人的案子,所以忍不住就接了。”
裴景宁似叹息了一声,“天下普通人多得去了,你关心得过来?”
“这不是遇上了嘛。”
为普通人伸张正义,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,都是叶芝的初心。
裴景宁亦走到了火炉边,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“不需要大人做什么。”叶芝笑容明朗,“我跟大人说一声,等下,我和滕捕头他们骑马出扬州城。”
“现在?”天都黑了,裴景宁没同意,“不行。”
“大人,凶手肯定往南逃了,都十天过去了,我怕他再犯案子,准备骑马追上他。”
他伸手按住了叶芝的手,“等明天晚上过了,后天我陪你去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