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虬髯大汉,此刻正满脸郁闷的靠在墙上,摸了摸自己的佩刀,瓮声瓮气的对自己的同伴说道。
“我说,咱们还得待到什么时候?总感觉这小子的状态有些不对,咱们在这儿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?”
另一人的身形没有那么高大,面相却更凶恶一点,闻言冷冷一笑道。
“危险?已经过去十二个时辰了,他一直像条死狗一样,能有什么危险?再说了,要是真有什么不对,你我只管高声呼救就是,前厅里有两位长老坐镇,怕个什么?”
“谁…谁说我怕了?我只是…只是觉得不太舒服罢了。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,折磨这群散修干什么?还一个比一个手段残忍,怪渗人的。”
“不折磨散修,说不定就要折磨你我了。行了行了,上面要怎么做,和我们有什么关系?专心点儿,回头让人知道咱俩议论这些,肯定没好果子吃。”
凶恶男双手环抱,不耐烦的打断了胡须男的话,随后又盯着地上的年轻人看了起来。
胡须男悻悻的嘟囔了两句,正要专心工作,却忽然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哈欠。
好奇怪,怎么突然就犯困了?莫非是昨晚…不对,有敌人!
可惜,胡须男明白的有些迟了,刚刚意识到“敌袭”这种可能,身体便已经不受控制的瘫倒在地。
“砰”“砰”
屋中发出了两声闷响,继胡须男昏迷之后,凶恶男也同样沉沉的倒在了地上。
随手将吹入迷烟的竹管收了起来,姜渺没有在意昏迷的两人,迈步走向那个带着镣铐的年轻人,伸手检查了起来。
秦云硕暗自感慨了一句“白沅晴的药是真管用”后,也迈步走进了房门。
这两个逆命境的杂鱼,还用不到十香软筋散这种底牌,刚刚的迷烟是白沅晴给的,效果出乎意料的好。
至于白沅晴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种药?秦云硕决定无视这个问题。
姜渺对那个年轻人鼓捣了一会儿,面露沉凝之色,对秦云硕招了招手。
原本两人说好,由秦云硕望风,让姜渺全权负责查看情况,可现在她却是这幅表情招呼自己一起去看,实在是很难让人轻松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这人身上有魔气,不过非常淡,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。”
秦云硕眉头一皱,伸手搭在了这个年轻人的手腕上,果然感觉到了一丝十分隐蔽的魔气。
“魔修?怎么连他们都…不对,听刚刚这两人聊天,提到过‘这群散修’的话,说明此人并非个例,还有许多与他一般遭遇之人。这是怎么回事?大面积的人为制造魔修吗?”
姜渺摇了摇头,刚想说她也不清楚时,忽然感觉手腕一痛。
本能的收回手,只见地上,原本昏迷着的年轻人,不知何时竟已然睁开了双眼。
那是一双只有眼白,不见一丝黑色的眼眸,甚至不带一丝感情,有的,只是无尽的疯狂与冰冷的杀意。
抬起干枯的手掌——也就是刚刚捏痛了姜渺手腕的元凶——年轻人猛然发力,挣开了束缚的锁链,下一秒,便朝着姜渺的方向猛的扑去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