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斯特拉思索着自己可选的行动，哈克沙以它诡诈的本性闻名，如果班恩蠢到与这种生物签订契约，那么她或许可以利用这点来为自己谋利。

“艾欧什么也做不了。”黑暗之神的笑声充斥着房间。

今天，黑暗之神站在戾墓城堡下方的巨大地牢中，盯着他建造的探知之池的静止水面，与米尔寇交谈。

也许是她自己施展的法术出现了失误，班恩讽刺地想到。

无源之水，这就是这些神明面临的局面。

哪怕哈克沙在场，密斯特拉也忍不住大笑起来。“你疯了。”她说。

“来吧，怪物！我呼唤你来到这个位面，就像以前服务我的仆人们那样！”

“不，”班恩说，“我只是实事求是。”他转身面向怪物，声音平静，“她归你了。但是记住我们的协议。”

直到黑暗之神站到她的身前，密斯特拉才突然惊觉到他的出现，并立刻释放出一丝力量，一道稍作修改，原本为她预定的圣者所准备的【指使术】。咒语化作一只蓝白色的鹰隼，划破夜空，逃离而去。班恩命令布莱克索恩跟上这只魔法生物，特使变形成一只漆黑的渡鸦，紧跟在鹰隼的后面，却在到达科米尔的【阿拉贝尔】时不见了它的踪影。

密斯特拉陷入了虚弱，她确实如同班恩所猜想的那般，她被自己的法术攻击了，密斯特拉还没有取回自己藏在费伦的力量，魔网对她来说同样是无法操控的对象。

“够了！”班恩吼道，蓝白相间的火焰就此熄灭。

“我想要组建诸神同盟，”班恩说，“宣誓对我和我的目的效忠，女神，我就会放你自由。”

班恩高声咒骂着这只怪物，直到它张开几只眼睛，爆出一股蓝白的火焰包围住黑暗之神。很快，班恩得到了他偷来的力量。

“当然。”

“你为何囚禁我？”密斯特拉说。

它以一团打着旋的红色薄雾的形态现身，像旋风一样螺旋升起，长出上百只颤动扭曲的触手，饥渴地撕开女神面前的空气。相同数量的淡黄色眼睛也突然张开，漂浮在旋转的迷雾中，像幽灵一样穿过彼此的同伴，四处奔腾，每只眼睛都急于从各自的角度打量它们的猎物。最后，雾气破开数十条裂开的大嘴，延伸向无尽的黑暗空间。它的嘴巴不断地一张一合，从中发出任谁都只会认为是饥渴的叫喊。

班恩用燃着魔焰的秘法锁链将女神囚禁在戾墓城堡。他突然感到有股力量冲击着房间，密斯特拉已经醒来，正在试探束缚的强度，撼动了整座光秃的岩石地牢，即便此时的女神是如此虚弱，她没有取回自己的力量，没有得到圣者的躯体，但魔网的本质仍旧赋予了她源源不绝的魔力。

“是你吧，对不对？”密斯特拉一边试着在束缚中挣扎，一边恨恨地说道，“是你偷了【命运石板】。我一开始就怀疑是你。”

密斯特拉认出了这只生物：那是【哈克沙】，一种来自其他位面，对魔法有着贪婪欲望的怪物。

降临之日后的第五天，曼松的得力手下，曾经前往阴影谷战役，拥有强大能力和重要地位的法师特普斯·布莱克索恩带来了密斯特拉在费伦中下落的信息——【戾墓城堡】。

因此，班恩决定他应当找出密斯特拉，并弄清楚为何她在面临艾欧的怒火时还能如此冷静。

班恩听到脑海深处传来的吼叫，生物回应着：“我来了。”

每当班恩使用魔法时，他都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手艺拙劣的艺术家，城堡的外观几乎称得上滑稽，但它见证了班恩失败的努力，这让被流放的神祇无法感到开心。

“你耗光密斯特拉的力量到底是为了什么？”米尔寇的声音有些不耐烦，“你的凡体一次只能容纳这么点力量，而且这具容器还必须被反复填满才行。”

咳咳，一百年后的至上真神，这一次，由我班恩亲自来做！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