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,明面意思是让关振英帮他指明蝉鸣崖方向,实则是让关振英帮他在蝉鸣崖内疏通关系,好让他在蝉鸣崖内立足。
倘若卫图是宗门修士,他少不了要大价钱,来偿还这次救命之恩了。而对一散修,他自不会去当这个冤大头。
“哪怕有金丹修士来攻,蝉鸣崖也不会立刻沦陷。”看完蝉鸣崖坚固的防御措施后,卫图心中多了一些放心。
“待会,卫道友就可在这议事大厅内,见到其他筑基道友了。”
这赤面老者神情严峻,打量了落在关振英身后半步的卫图数眼,然后目光移到了关振英面前,问道:“此人就是关仙子和沈道友遇见的那个散修?”
卫图拱手一礼,态度随和,并未因为席应的傲慢而失态,毕竟他此前,也斩杀过假丹真君。
关振英听到赤面老者问话,急忙敛衽一礼,并对赤面老者,介绍了卫图的身份。
席应质问道。
只是,在明面上,卫图感觉,还是关振英更容易相处一些,于是他目光看向关振英,道出了自己为蝉鸣崖镇守修士的身份。
此等场景,他这个散修,遇到的虽不多,但也耳闻过不少。
这并非是沈长丰杞人忧天。
……
“蝉鸣崖,现今大概有四百练气修士,至于筑基修士,加上卫道友,人数在十一人。”
关振英补充道。
一刻钟后。
“沈某也谢过道友的救命之恩。”沈长丰这会才从战争中缓过神,他收回日轮法器,急忙对卫图道了几句感谢之词。
俗话说,能力越大,责任也就越大。反过来,在别人的眼中,能力越大,肩膀上扛的责任也应该越大。
仙门使,相当于凡俗军队中的“监军”。
听到此话,卫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储物袋,他可是没忘,自己的裂空雕,就是御兽宗出品的灵兽。
“好了,关师妹,为了避免夜长梦多,还是先离开这里,尽快回到蝉鸣崖,谁知那伙魔修会不会去而复返。”这时,沈长丰突然出声,打断了卫图和关振英的交谈。
要知道,当年她可是对身为散修的卫图没有丝毫留意,全程只与寇红缨这同为仙门弟子的修士交谈。
六十多年前,卫图不过一练气九层修士,而她则为筑基初期境界。
“不知关仙子,是否愿意当一下卫某的向导,带卫某前往蝉鸣崖?”
“卫道友客气了,妾身恰好就是蝉鸣崖的镇守修士,帮道友引路,是我分内之责。”关振英面露笑容,应道。
“先前,那群魔修口中的席老头,便是咱们蝉鸣崖的“仙门使”,假丹修为。”
“原来只是一个散修。”沈长丰暗松一口气。
主要是云泽秘境结束后,卫图作为鹤山黄家的唯一幸存之人,实在有些“扎眼”。
“这里是“议事大厅”,一旦有紧急军情,席前辈发令,你我筑基修士,必须第一时间赶到这里。”关振英领卫图来到了蝉鸣崖的一个较大洞窟,她指着洞窟上的石碑字迹,说道。
“卫某见过席前辈。”
“这些筑基修士,来历颇杂,不仅有如卫道友一样的散修,而且还有三大仙门,以及靖国苍穹城、御兽宗的修士。”
而苍穹城,卫图对此的了解,就不多了。
“是,席前辈。”
“席前辈,名为席应,是咱们蝉鸣崖修士中的最高一人,出身于靖国的苍穹城。”
“原来是卫符师。”沈长丰尽管不知卫图是谁,但被关振英传音提醒了一两句后,亦就明白卫图的身份了。
但事实上,此时关振英的心里,也渐渐泛起了一丝苦味。
和仙门的菁英相比,卫图这等散修自是远远不如,但其能从散修中脱颖而出,并兼有一技之长傍身,论吸引力,可比他这等普通的仙门弟子强多了。
沈长丰的心事,卫图不知道,他这次救下关振英二人,目的是为了在蝉鸣崖内打开局面,而非是真心怀正道,所以他对“挟恩图报”一事,并不怎么在意。
而这一点,于关振英这个太玄宗修士,不过举手之劳。
蝉鸣崖上,并没有兴建建筑,而是因地制宜,从崖面,向下打了不少洞窟。
关振英一边带路,一边给卫图讲解道。
当然,仅凭此事,她还不至于对卫图有这么大的印象。
若是让蝉鸣崖一众修士,知道他有二阶中期的飞禽妖兽傍身,今后少不了会派他去完成一些危险任务。
“妾身关振英,谢道友救命之恩。”待卫图显露踪迹后,关振英打量了卫图一眼,见其是自己未曾见过的修士,言语间,不由客气了许多。
“席前辈,当时事态紧急,卫道友一时……处理不当,也是有情可原。”
看到这一幕,关振英咬牙,上前一步,替卫图说起了话。
席应是假丹真君,又是“仙门使”,以她的地位,自不能反驳席应的话,只能顺着席应的话,尽量减免卫图的“罪责”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