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哭了，缓一缓。”林东阳开口，“等你不哭了，爸爸跟你好好说一下。”

林蔓蔓点头，深呼吸了几下，控制住了。

“你是不是听到爸爸妈妈和医生说话了?”林东阳不难从林蔓蔓突然的情绪中猜到原因。

林蔓蔓闷闷地点头，忍不住开口:“爸爸，外婆的病……治不好了吗？”

“……嗯。”林东阳有些沉重地点点头。

下一秒，林蔓蔓的泪珠又跟不要钱似的，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。

林东阳看着林蔓蔓温柔又认真地开口，“蔓蔓，爸爸觉得你长大了，能承受住许多东西了，所以爸爸不觉得要把外婆生病的事情瞒着你。”

“外婆脑袋里面有恶性肿瘤，而且发生了癌变，现在已经到了很危险的地步，因为外婆年龄大了，所以也没有办法手术，但保守治疗并不能改善现在的情况……”

林东阳和林蔓蔓说了很多，眼睁睁看着林蔓蔓的眼泪不停地掉，一直到已经有些哭不出来。

“爸爸，我想……外婆好……好好的。”

林东阳忍着心里的难过，伸手把林蔓蔓抱进怀里，温柔地拍着林蔓蔓的后背，安慰她。

“我们都想外婆好好的，可是现在没办法，我们只能在外婆最后一段人生时光里，尽可能地减少她的痛苦，让她开心，知不知道?”

沉默了一会儿，林蔓蔓才应了声，只不过心里依旧难受。

林东阳叹了口气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，只是把林蔓蔓抱得紧紧的，似乎这样能传递出一点力量。

好久之后，林蔓蔓从林东阳怀里退了出来，自己用手把眼角的泪擦干，看着林东阳说道:“爸爸，我不能哭了，待会哭肿了，外婆看到会担心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