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局势已经柳暗明,我将越来越接近真相,未曾想所谓的真相背后是更深的谜团,更加理不清的蛛丝马迹。
这时陈安邦笑着对我道:“登堂,是不是已经懵了?搞不清谁是谁非了?”
我诚实地点了点头,他继续道:“谁不是呢?就连我都不敢妄下定论。毕竟对于我来说,那也是千余年前的事,对你来说更是两千年,谁也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,才会让祖师爷和他联系到了一起。”
顿了顿,他继续道:“不过我相信祖师爷有他的道理,他也绝不是为了一己私欲才谋划如此。我这不是为他开脱,线索了解得越多,我越觉得祖师爷他背负了很多,他所为的才是苍生。我相信有朝一日,当真相水落石出,天下会还他清名。”
若不是说这话的是公输奇,我都要抬手扇他一耳光了。
我忍住怒气,道:“你意思我赵家先祖才是邪恶的?是先祖他破坏了你们木匠祖师爷拯救天地苍生的计划?先祖他死得很愚蠢?”
陈安邦叹了口气,说:“登堂,你冷静一下,我没那个意思。你其实忽略了一点,以你先祖赵登堂当年掌握的线索和手中的力量,若是他真想毁掉先祖的计划,你觉得他做不到吗?”
我身体一僵,陈安邦继续道:“他没有彻底摧毁祖师爷的计划,只是将缺一门给封锁了。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也没法看清祖师爷所作所为是正是邪?”
“甚至有没有可能,哪怕是当年的赵登堂其实也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?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,他表面是在与祖师爷为敌,实则通过封门的方式,为天下玄门为天地苍生争取了千年的时间?”
陈安邦一句话让我豁然开朗,这还真是一个我从未想过,却能解释一切的合理答案。
而倘若真的如此,我们所要面临的真正敌人,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,我们甚至都不知道它到底是谁。
这时,陈安邦朝我伸出了右手,郑重道:“登堂,当年我俩道不同,各自为战。这一世,你愿与我一路披荆斩棘,拨开重重迷雾,还天地一片清平吗?”
此时的我心潮澎湃,我不再感到迷茫,纵使前路千山万水,有这样的同伴,也定能柳暗明,抵达彼岸。
“那就一起前行。”我也伸出了手,双手握在了一起。
他穿好上衣,道:“走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,鲁班教已经不是曾经的鲁班教了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