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修道多年,听过看过太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事,自然比其他人想得更深一些。
全彰显着她的不易和煎熬。
“……有吗?”
书房里只剩一套桌椅和无法挪走的嵌入式书柜,所有明面上的物品一览无余。
她给闻祈舟夹上指夹式血氧仪,取出纸笔记录血氧的同时,看着明彰捏起针头,扎入他皮下的血管,一次注射成功。
“那当然。”他像老小孩儿似得,微扬下巴:“说到底,还是他们太没见识了,才想不到那茬儿。”
“难道是寒潮后遗症?”
她循着水壶发出的细微声响,走到桌前倒两杯水:“那还给他们输葡萄吗?”
有长辈在,不需要她来扛。
“输吧。”他取下输液架上的葡萄注射液,看一眼毫升数:“你那儿有多少?”
“很多,你只管给他们输。”
“我们在道观扎根那么多年,从来没在后山见过一头羊,但你们一来就有了。”
池玥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自得,笑着说一句“有道理”,可谓是十分配合他了。
明彰也很担心他。
“也不是。”他提到他们隔三岔五拿出来的物资,及他不经意间察觉到的细节。
“就因为这个?”
他给寻崧把把脉,指腹压着他的眼皮往上拨,看一下他的眼球,又按照他们躺的顺序,仔仔细细给他们检查着身体。
她贴在左手手背上的输液贴、憔悴的面容、红肿的双眼……
池玥稍稍安心。
“奇怪……”
她深知瞒不住明彰,索性当着他的面,取出九瓶葡萄注射液和十袋输液管。
他到底是长辈。
“扎针不分中西医。”他把输液架挪到闻祈舟和谢长潇中间,再挂一瓶葡萄注射液:“而且,现在都是中西贯通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“你要学扎针吗?我教你。”还要给九个人扎针,正好指导池玥,让她来试试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