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开何怀玉的突袭,那家丁继续面不改色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何少爷,何必如此动怒?有话好好说,没必要动手动脚的。主要是这周公子和我们家三小姐所种的药物实在奇特。与这市面上知道的常见春药和迷药没有任何共同之处。所以只好来问问何少爷这药物可曾耳闻过?”
一旁的何良德。有些咬牙切齿地摇了摇头,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傻儿子。没反驳。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真的有些奇怪嗜好吗?这以后传出去。岂不是更难给他找相配的姑娘了。
那家丁继续笑意盈盈的将府医诊断出来的结果说了出来。何怀玉一听便知道这是那肉豆蔻的药性。可是说是会亏空身体让人致死,他却是不能苟同的。毕竟这药他也服用了许久。反而觉得自己还很有精神头儿。甚至最近改良的药,吃后的效果让他都有种金枪不倒的感觉了。但是这药很是稀有。周子耀又是从什么途径得到的?
那笑盈盈的家丁看着何怀玉摇摆不定的眼神就知道,他肯定知道是什么药物。甚至他有可能都有这种药物。于是心中便有了大概。恐怕还真像他们家老爷说的一般。这事儿跟何家很有可能也脱不了干系。那他们合家就要挟不到他们林家了。
这家丁并没有逼迫何怀玉,而是冲着何良德深施一礼笑盈盈的说道:“何大人,小的已经知道答案了。看来这件事情,咱们两家也算扯平了。但是说到最后,受到实际伤害的还是我们林家。之前说要让我们林家赔偿,现在看来要看你们何家如何赔偿我们林家了。我们好好的姑娘。送到你们何府宴会上,最后却落到这般下场,是不是应该给我们林家一个说法?”
何良德满脸的不解和疑惑没好气的说:“你已经知道答案?你知道什么答案了?我儿子有说什么吗?林大人怎么会派你这么个刁奴过来。给我滚。”
那家丁再次不慌不慌的朝何良德深施一礼后继续面带微笑的笑着说:“那小的这就告辞了。小的回去禀告老爷时的说辞就按刚才来说了。”
说完家丁就要转身离开。何良德一看他不是在开玩笑立刻说道:“说什么,你想回去说什么?你这是诬陷,知道不知道?”
那家丁淡定的转回身来,笑着对何良德说:“何大人,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呀?怎么会是诬陷?小的说的都是真话。小的本身并不想追问何少爷的,小的毕竟想给他留些脸面。如果何大人非要刨根问底的话,那现在何少爷可以向小的解释一下的。”
这次还没等到何良德发怒,何怀玉便沉不住气的说道:“向你解释,什么叫向你解释啊,你算什么东西?还需要本少爷向你解释。”说着怀玉便转头对何良德说:“父亲让他走就是了,他没有真凭实据,怎么算也不会算到我头上的。我看他能奈我何?”
何良德一看何怀玉是如此说辞,就知道这家丁说的果真不假。只是自己这儿子到底是个什么脑子,这么一说不就是相当于变相承认了吗?但是他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抖着手说着:“你,你,你……”
看何良德这表现何怀玉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头脑。而这家丁却微微一笑,觉的自己已经知道事情全部的真相,至于这药是什么,恐怕这何少爷也不会轻易告诉自己。但至少自家老爷如果想要到皇帝面前告一状的话,那这就是真凭实据。
不过看他家老爷的样子,应该并不想将这种家丑宣扬出去。只是又不想便宜了这个何良德。所以才让自己过来对质的。于是他笑着对何良德说道:“何大人恐怕你也已经心知肚明了,那这件事我们两家该如何了结呢?”
何良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:“我看先生不是林大人身边的普通家丁吧。这事儿都好说,不就是个手下嘛。随便你们林大人如何处置,我们何府绝对不会有二话的。”
终于这家丁不再是一副笑嘻嘻的脸,而是皱着眉头说道:“何大人这说的什么话?小的确实是卖身在林府的一个普通下人而已。现在关键的问题是那位周公子也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何家手下。据我们打听的消息来看,他还是今年秋闱中榜的一位举人呢。我们林府也不敢随意处置。可我们三小姐吃的这个亏。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吃了呀。”
何良德一听,那周公子竟然是一个中榜的举人。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目瞪口呆,他转头看向何怀玉。一时之间竟然气的说不出话来,只能看到胸膛在剧烈的起伏着。
可何怀玉并不示弱:“你这说的什么话?就算那药我有,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药是我给周子耀的。就像你说的,你也知道周子耀是今年的举人,你们确实没有资格处罚他,可是这账也不能算到我们何家头上。那一切都是他的个人行为。”
那仆从继续皱着眉头说道:“可是那周公子不承认是他自己的行为,坚持说就是有人给他们下了药。是在你们何府上中了招,说是有人想要陷害他。还说他是何公子的手下,然后说三小姐也是为了帮何小姐才和他有所联系。”
“小的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你们说的孰真孰假。如果何大人这边没有什么其他说法或者章程的话,那小的就回去如实禀告我们家老爷就是了。等我们家老爷有了什么章程以后再来和何大人您来商议就是。”
柯良德眯了眯眼睛,突然觉得何怀玉说的话也对,那个叫周子耀的空口无凭,就算林家那老小子想要告到皇上面前,他也没有证据,于是硬气的说:“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就像你说的,我们扯平了,我们何府也不要你们林府的赔偿了。你们林府还想将这脏水再次泼到我们何府的头上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