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河睁开眼,这地方他来过,是江迎第一次问他问题时,带他来的……这人是谁?
他看着身边坐着的女人,一双长而媚的眼睛让人见之难忘,唇珠唇峰具饱满,形成两条流畅的线在嘴角处收束成一个潇洒的弯。
他的鼻端甚至还飘过一丝隐隐的冷香。
江迎看着他:“醒了?你差点被万容容吃了。”
眼前这女人说话的语气如此熟悉,她脸上和胸前的那道伤口……分明是好兄弟江迎。可是那张脸!那隆起的胸脯?
“什么?你、你是……”可是那张如此熟悉又陌生的脸,在星河的记忆中属于画作、属于传奇、甚至属于梦境,唯独不属于——眼见为实!
“江仙?你是江仙?你没死?!原来邀仙宗的容霁救你是因为……!”
江迎尴尬的眨了眨眼睛,果然这个外号还是太过羞耻了。
“先不说这个了,我先把你送出昆仑,万容容想吃了你!你现在的身体状况,就是万容容想要的!”
星河吃惊到:“她不想活了?”
“她想要什么‘冰肌玉骨’,现在就是不知道她偷看到的记载里有没有什么化解的法子。如果有,我们得想办法问出来再除掉她!”
“你有办法除掉她?”
江迎如今已经掉马,也就没了顾忌,她带上灵泉手串、把链青缠在腰间,又唤出腾霜剑攥在手里。
“我觉得我能打过!”说话间薛定谔站到了她肩膀上。
猴子撇撇嘴:“我觉得你打不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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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,镇妖塔。
“我觉得我们完了……”豫章看着从幽深塔顶直接掉到一楼的镇魂铃,喃喃地说。
万容容转瞬追出去二十里,她发现妖兽跟着她以后,就把沾了江迎血的袍子割下来往天上一扔!
一只火鸟迅速叼走,才没出去没多久突然翅膀扑腾两下,直挺挺地落到地上去,险些砸中追在后面的容霁!
“砰”地一声,砸断几棵老树,鸟已经断气了。
妖兽为什么追逐她的血?火鸟又为什么突然死掉,这个江盈盈她到底发生了什么?
为什么?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身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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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河直到江迎没有其他底牌后,神情有些凝重:“你要不要,用一下敛气诀?现在……好香。”
“暂时不用,我现在需要这身妖气。”江迎自信一笑,“你留在这,我上去解决了她!”
口气很大,但二人心里都清楚,金丹打元婴,毫无胜算。江迎确有自己的小算计,只是不确定的事,她不想太早给星河希望。
“等等!”星河做了决定,拉住江迎:“我不想落到她手里,我和‘一片冰心’都不行,现在的她配不上曾经那张脸,所以……”
看着星河决然的表情,江迎警铃大作:“你想做什么?”
星河是个很有意思的角色,他绝不单纯、也不勇敢,赤诚之心和过往的隐忧把他撕扯成一个矛盾的人。曾经爱、正在恨、无力杀、无能逃。
所以阿q的想着:只要不让那个人如意,我就好过了。
但是他又听过见过,勇敢、强大、潇洒的人。他的“羡慕”区别于万容容的“嫉妒”,让他终于走到了这里。
一个糟糕的家伙,我很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