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雄：啊？我就看见前头骂人了，我错过了什么？

一般胖子因为身形厚重，给人“眼神浅薄”的感觉。但是马攀的一双眼睛像沉静的湖水，他看着江迎，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到肚子上。

“他前面故意激怒你，后面却断绝关系，就不是威胁了啊！而是要帮你断了师门牵挂！你明明看懂了，为什么不打下去为什么不争？”

————

“可是江迎，你想想，是什么让他不得不写这封飞羽的？是什么让他只能拐弯抹角的支持我争下去？”

有这么庞大的用户，江迎筹备符箓板块的‘仙力赏’也是格外尽心。

正是破晓前最黑的光景，整个樵门死气沉沉，断壁残垣间还能依稀看出原本的木盖瓦舍，所有人都已经收拾好行装，在等待着什么。

所谓“仙力赏”，是八强赛才有的新玩意——一次性投票五张，可以不兑换留影卡，而是选择抽奖。

“走吧，明天的‘仙力赏’是我们第一次拍卖符咒，我们再去确认一次！”

“熊道友，别骂我师傅。”马攀把飞羽团捡起来，小心翼翼地收到仓袋里。

粉丝得了“实惠”、江迎清了库存。

“樵门满门质朴，唯念仙途，不容追名逐利小人。见信之日，就是你我师徒情分断绝之日。自此天高海阔，悉随尊便！”

“啊？”什么时候的事？

马攀指指江迎手里揉成一团的飞羽，江迎展开往最后一看——

马攀转头不看江迎，她瞬间就明白了知情的原委，转到马攀面前强迫他看着自己！

突然一片飞羽活泼地扇着翅膀，微光点亮了一个布衣老者的脸，不知道怎么弄的，他左脸上一片青紫。

他的手微微颤抖着，展开飞羽。七张留影卡飘到半空中，镶着金边的那张写着“绝版珍藏款”——马攀站在摊位前，眼睛、鼻子、脸颊都红彤彤的，五官挤在一起分不清是哭是笑。

就像马攀十岁的时候，自己伸出手对他说的一样。

飞羽里面粘着三张灵帛，还有八个字：“穷家富路——散修马攀。”

六款留影卡，江迎在一开始制作就确保数量不平均，自然产生了“稀有卡”，稀有卡的价值不可估量，却一样可以通过“仙力赏”抽奖获得。

“去，擦擦眼泪站过去，我拍一张绝版珍藏卡，送给你师傅。”

一队人扛着大包小包离开这片废墟，中原从此再无樵门。

“走吧。”

当初在剑修八强赛结束后，江迎看着被抽空的“仙力赏”抽奖箱，曾感叹到：“双赢啊双赢。”

“什么是双赢？”彼时还没有弃赛的马攀正在收拾场地。

江迎看着他勤劳的身影，眯起眼睛笑道：“双赢就是——我赢两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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