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的师兄师姐们果然惊讶地窃窃私语,但悟能却眉毛都没抖一根,只是笑着追问:“贫道悟能,金丹期的散修不多见,敢问江道友什么年纪了?”
“不才,比不过大门派的天才们,贫道如今年岁已过二百。”
众人又是一阵讨论,纷纷感叹江迎驻颜有术。
“哦,江道友别怪我事多,你长得有些像我们峰的小师妹,又同为土木灵根,难免觉得亲切,多说两句。”悟能礼貌地一笑,然后看着怀里的小老虎说到:“道友随我一起过去吧,顺便安置个住处。”
于是江迎就直接在药庐住下了,下午去看灼灼的时候听到窗外传来斗法台斗法的声音,随口问道:“悟能道友,大门派的斗法都这么激烈么?”
“因为蟾宫赛的事,最近确实大家斗得都狠,邀仙宗这一代没有退路。”悟能一边给灼灼下银针,一边回答道。
“我听首富道友提过,贵派这十几年真是……”
“不知道江道友练的什么功法?我看您步伐节奏特别。”
江迎发现这两年二师兄变化极大,以前是个没心眼子的老娘舅,现在怎么一双眼睛跟针似的?让人不好招架。
“多是机缘巧合得到传承,无名无姓罢了。哪像你们大门派,凡事有个名分章程。”高帽子压不死人,但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烦。
果然悟能不再追问,撤了灼灼身上的银针,也不避讳江迎在场,表情慎重地掐起指诀,念念有词间通透澄明的灵力开始在他身边聚集。
是大造化术!
江迎看着引导灵力流经灼灼周身的二师兄,他的每一步动作都缓慢而坚定,就像他本人,造化术难懂,这几年他一个剑修一定修行的很辛苦。
悟能似有所感,抬起头,冷不防地和江迎对视,对方眼里情绪复杂——欣赏、怜惜、怀念……
一触即散,二人都收回了视线。
“悟能道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深奥功法傍身,真令人羡慕。”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,江迎赶紧出了药庐。
她一身浓紫色衣袍与山上修士大相径庭,所以到哪都很显眼。
这是她有意挑的,与黄色道袍正好相对,再加上垂束发,让人难以联想到江盈盈。
到了大金峰和清和峰之间的溪谷,江迎看四下无人,浓紫外袍一脱跳进深溪中不见了。
清和峰上李彧妄正挽着裤腿收莲蓬,突然平静地水面漂上来一串气泡,紧接着一个人浮上来叫到:
“鲤鱼王!恭喜恭喜!”
李彧妄看着恢复过去容貌的江迎,意外但仍是一张扑克脸:“何喜之有?”
“星破月从海母卵鞘中出来了,还得到了海魂杖!现在她带着鲛人族和海母卵鞘一起去南海,我们安排好了新的栖息地!”
李彧妄听着一重接一重的爆炸新闻,慢慢看向江迎身后,飘在半空的清和珠。
明夷,你听到了吗?
那些可怜的小妖怪,做到了我们没做到的事,他们去南海生活了。
星破月:你才是可怜的小妖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