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初翻了个白眼，骂道：“看什么看，妈的这段时间可累死我了，你真的不懂，装纯装软装闺秀有多恶心。”

“我懂，你在茶馆骂人那天，我在场。”江迎坐在椅子上，俯视着云初，眼里藏着揶揄。

云初愣了一下，咧开嘴毫无形象地笑骂起来：“你在？哈哈哈，我骂的好吧？那死玩意让我喷的一个屁都放不出来！我看他们就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，等老娘我有时间，我夜夜都入他们梦，扇他们大嘴巴子！”

“扇嘴巴子确实很爽。”江迎想起了那日的李天绝，情不自禁的附和。

人都是八卦的，云初赶紧追问：“你扇过人嘴巴子？谁？负心汉？”

江迎表情扭曲了一瞬：“不是，帮师兄出去找东西的时候，碰到一个小坏蛋。”

听到她说陪师兄下山，云初竟真的有点委屈：“真让人眼馋，你还有能一起下山的伙伴，我听说你们还有师门委托可以玩，你玩过吗？”

江迎觉得此刻云初天真的样子很欠揍，这就是大小姐啊，不食人间烟火的上流社会！她不忿地说：“玩，大姐，那是卖命赚钱的事，你都不知道多危险！”

“危险？你说的是你单杀五珠门那回嘛？你真杀了几百人？”云初仍是一副单纯好奇地神情，好像对委托任务有不切实际的期待。

江迎第一次向人开口解释到：“五珠门人让他们掌门杀得就剩不到三十号人了，个个都是杀人取丹的变态，这事还是那个高顶天，就是创立五珠门的高家……”

两个人就这样聊了很久。

“所以，那天晚上你是真的想杀了容霁师兄？”聊到最近的事，江迎试探地问道。

云初不以为然：“是呀，他好像很厉害，万一他赢了我就要和他结道侣，我不愿意，就只能提前下手了。”

“不是，你不怕损功德嘛？你们归云水阁不教什么道义、正邪之类的道理嘛？”

“你今天想砸了识灵仙台，不怕我死了你损功德吗？”

江迎无语。

云初又说到：“那些事情不是我要操心的，我从来只要修为拿得出手、看起来大方得体就行了。可是，如果结了道侣，我未来一定会拥有几百上千年的寿数，可那又有什么用呢？

我会变成家族的砖石、肱骨，可我是谁就不重要了。”

江迎看着这样的云初，她纯洁到没有对错正邪之分，善恶在她心里是一片混沌，她只是迫切地想要破茧飞出硬壳的蝴蝶。不知道原作里，她飞蛾扑火地选择姜无涯，是不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某种期盼？

或许从本质上说，爬上姜无涯的床，和逼自己签婚书，都只是她摆脱原本生活的一种尝试。江迎还挺喜欢这种尝试的。

清和峰，李彧妄在池边枯坐了半宿：“那个小女修到底来不来了啊？”

藏书阁，冯香草把江迎和刑天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。

和寿峰江迎洞府对面，全门派的人恨不能都挤在这一个小山头上，兴致勃勃地猜测二人在里头干什么。

一卷印了二人心头血指印的婚书正安静地躺在江迎的书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