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妃明知儿子在哄她,依旧很受用。
可有些丑话,必须得说在前头。
“你当真对那婢女起了旁的心思?”
她只觉得头疼。
自认不是个苛待儿子的。
母子之间相处的也甚是融洽。
在帝位争夺上,也从未逼迫过他。
怎的就让他对一个小婢女生了心思。
瞧瞧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。
宫里的滋补品,连着送了两回。
眉眼散去惯有的冷冽。
他终究要为侯府打算的。
尤自道:“也就是受了伤,不然得出去堆雪人打雪仗。”
听着小丫头心里的天马行空。
丑丫头可是七弟的婢女。
贤妃揉揉泛疼的额角,“你将来要纳了她?”
这小丫头当真受得住?
军营可不是好地方。
到底哪里出了问题。
唉!
战争啊。
否则就只能等。
将来真有一日,她上了战场。
“某不与侯爷客套了,此次登门,有事想劳烦侯爷。”
“嗯!”
便是如今年纪尚小,也不愁后继无人。
曲慕池沉默。
届时就成了第三方手中的待宰羔羊。
居然分裂了四五十个国家?
该乱成什么样子。
应栗栗回过神,看到七殿下。
“孩子气。”
无非就是一个农民的儿子,千里迢迢去杀另一个农民的儿子。
她也想回宫。
容清璋暗暗叹息。
容清璋轻笑。
尤其这次那丑丫头为七弟挡了箭。
“嬷嬷,咱们何时回宫呀?”
盛淮面露笑意,起身拱手施礼。
“既如此,我便应下了。”
架不住这小丫头伤的重。
甚至还经常跑去关雎宫与人闲谈。
现今天下三足鼎立,四方博弈。
应栗栗哪里知晓,自己的心思在这位面前彻底没有了遮掩。
其实不管是宫内宫外,她都没有自由。
里面的兵丁来自天下各州府。
应栗栗点头,“还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呢,满天飞雪真漂亮。”
她现在还没摸过刀枪呢。
如今的局势,还不到破釜沉舟的地步。
容清璋挑眉。
且又无可奈何。
一旦大渊和大昭遭遇蛮夷的侵略,紧急关头,北离绝不会袖手旁观的。
“您何时来的?”
在万佛寺,她见过那个小丫头。
除非有一位如嬴政那样的人物出现。
应栗栗能勉强下床走动了。
他因断臂,无法再上战场。
慢慢的品茶吃着点心。
容清桓想了想。
不至于。
看着眼前断了一臂的将军,盛淮不免心生惋惜。
不过边关恐怕就难咯。
只是大昭立国近百年来,尚未有女将。
便是真的做到了文韬武略不逊于男子。
曲慕池摸了摸空了半截的袖管。
人生如棋,下错一步,便是满盘皆输。
威远侯并不看好。
曲慕池起身,“我送世子。”
欧洲?
说起荤段子,有几个女子受得住。
女将,并非没有。
威远侯曲慕池亲自接待的他。
难道她有反社会人格?
不应该啊。
“那小丫头还在修养,待身子养好之后,某会亲自带人过来拜师。”
可悲!
“刚能下地走动,外边冷,小心冻着。”
热汤入腹,驱散了冬日里的寒意。
下棋之人,大昭、大渊和北离。
只露出鼻子和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