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br>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,都流行除夕守岁的习俗,已经将近凌晨了,乔二小姐仍旧窝在沙发上,困得眼皮打架,可仍旧盯着电视屏幕看春晚。
“困了就先去睡。”邵先生忍不住劝道。
乔二小姐是真的困了,尤其身上换了海绵宝宝的睡衣,微黄的卷发披散在肩头,明显就是要就寝的扮相。
靠在邵先生的怀里,乔二小姐努力抬了抬眼皮:“我过了子时才行,你没听说子女为父母守岁,父母就会健康长寿吗?”
“所以,每年除夕你都是要过了凌晨一点才睡。”邵先生陪着她聊天。
乔二小姐眨巴眨巴眼睛,可实在是太困了,索性就闭上眼睛,跟邵先生聊天:“嗯……”
“今天怎么忽然吐了,会不会是有了?”邵先生试探着问道。
乔二小姐大脑已经停机了,她听到了邵先生在说什么,只是根本没力气再回答,人也很快失去了意识,彻底睡着了。
邵先生看了眼时间,差十分钟凌晨一点,也算是快过子时了。
但愿乔兴海跟沈恩雅都能长命百岁。
乔二小姐这边睡的很熟,那边沈恩雅也才刚刚睡的安稳。
之前沈晏礼虽然来了,也给沈恩雅注射了镇定剂,可人一直在出汗一直在呓语,折腾了大半夜才算消停下来,
“你的伤……”沈晏礼瞥了眼乔兴海的手臂和手掌,“好好处理一下吧。”
“嗯。”乔兴海应了一声,任由医生解开了包扎的绷带。
之前沈恩雅一直睡的不踏实,他便一直握着她的手陪着,伤口也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,里面的伤的多重根本还没来得及检查。
“这十几年她都是这样,是不是吓到你了。”沈晏礼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,仍旧是玩世不恭的口吻,却分明掩饰不住伤心和担忧。
“拜访完邵家,我想带小雅回京市。”乔兴海没接沈晏礼的话,而是直接通知沈晏礼他的决定。
沈晏礼皱眉,想立刻拒绝,可思忖了一阵,还是压下了将要冲口而出的话,转而说道:“你别再刺激她了,医生说,再有三次,人怕是要被耗干了。”
“嗯。”乔兴海只淡淡应了一声,没再说话,任由医生将黏在伤口的绷带一点点剥离下来。
伤口再次被撕裂的痛,皮肉都被拉扯开,乔兴海像是没知觉一样,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因为心口的痛太剧烈,以至于对任何外伤都麻木了,仿佛没有知觉一般。
沈晏礼看的有些不忍心,把脸转到了另外一边,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,继续说道:“老爷子那边怕是不会同意我姐留在京市,我会尽力劝说,你也做好心里准备,老爷子脾气古怪又死板,到时候你肯定少不了一番周旋。”
“如果方便的话,我想先去拜会岳父大人。”乔兴海说道。
沈晏礼有些意外,他以为乔兴海已经自顾不暇了,肯定不想再去招惹老爷子,没想到,他竟然主动提出过去拜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