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是他的手疼。
“什么茶?”容婳瞅他一眼。
“绿茶?”
“你骂我?”
“我咋骂你了?”
“你骂我绿茶!”
“我没有啊!”裴淮要哭了。
然后又是一场鸡飞狗跳的追打。
隔壁捡鸡蛋的翠:“啧啧,男人就该打,一天不打上房揭瓦,打,狠狠打,往死里打!姐妹儿,真为我们女人长脸,对了,我这有擀面杖,要么?”
隔壁洗他婆娘脏衣服的王二狗狗哥:“真丢我们男人的脸,瓜皮,居然被女人打,我说大郎你跑啥?真男人你就跟她干啊,要不要这么怂啊?”
“干,你要干啥?咋,你要上天吗?”
“媳妇儿你听我说,我哪敢上天啊,我胆子小,只敢上你!”
“……我看你是皮痒欠抽生怕我打不着啊!”
“……媳妇儿我错了!”
然后又是一场你追我赶的狗血剧。
来借针黹的冯老哥,借完针黹打算走。
裴淮拽住他,好奇道:“冯老哥,你借这玩意做啥?”
这些不都是他们老娘们做的?
他一个大老爷们咋地是要自己缝衣服吗?
“怪我!”冯老哥愧疚道:“都怪我没学什么本事,除了挣钱就是挣钱,我媳妇儿衣服坏了,都没人缝。”
“你家又不是没钱,衣服坏了你给她重新买一套不就好了?”
“说的简单,那套衣服是我媳妇儿最喜欢的一套,好吧,我不跟你隐瞒,其实那衣服是我弄坏的,要是在我媳妇回来之前还没缝好,我就等着跪搓衣板吧!”
“哎,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发明的,现在我媳妇儿,不是让我跪搓衣板就是跪榴莲,我长得五大三粗的,那面条一根就牙签那么细,还让我跪在上面不能断。”
裴淮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:“断了会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,伸手一个大嘴巴子抽在我脸上,你看我的脸,是不是比以前大了一圈?狗屁发福,全是被她抽的。”
“对了,那王八羔子你认识吗?”
“不,我不认识,肯定是隔壁王二狗发明的。”
“对,一定是他,这货是个妻管严,除了他谁有那本事发明这玩意儿啊!等着,我这就去就收拾他。”
“快去快去,赶紧去!免得他再丢我们男人的脸!”
“哎对了!”临走他突然想起一个事儿:“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一声!”
“啥事儿?”
“你不会也是个妻管严吧?”
“放屁?”裴淮快速说道:“你看我这样,像妻管严?不怕跟你说我媳妇儿可怕我了,在家什么都听我的,我只管睡了吃吃了睡,洗衣做饭都是她做!”
“真羡慕你,你是我们男人中的标杆,要跟你一样就好了,算了,我得回去补衣服了,你这衣服媳妇儿补的?太难看了。”
“就是嘛,太难看了,我这就去抽她,让她多学学女红。”
冯老哥又说了句羡慕他的话。
才走。
冯老哥一走,裴淮觉得后背凉飕飕的。
她媳妇儿去街上赶集,不应该这么快回来才对!
“对,一定是幻觉,母老虎还在逛街呢!”他呢喃。
“母老虎说谁?”
“还能是谁?当然是我家那败家娘们儿?”
裴淮心直口快道:“逛个街,恨不得把整条街盘下来,她以为我挣点私房钱容易吗?”
“所以,你还敢存私房钱?”
这声音?
裴淮猝然转身,我滴个娘惹!
“媳妇儿,不是这样的,你听我狡辩……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