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么爱他,不顾一切换来的是他杀死我最亲的人。”
裴淮仿若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“你说是宴瑾溪杀了裴肃?他不是因为偷窃父亲的虎符,然后被抓进大牢,受不过刑罚所以挂掉的吗?”
对裴肃没什么兄长情。
从他的言辞和称呼都可以看出。
裴淮只在别人口中得到自己有个哥哥,他鲜少见过面。
哥哥,就只是个名义上的称呼。
“裴淮,有时候真羡慕你,可以活的这般无拘无束。”
“裴肃死了就死了呗,你也要向前看,不要那样的人影响了你跟宴瑾溪的感情。”
“那样的人?什么人?”容婳噙起讥诮:“连你都这样说。”
“你们所有人都觉得裴肃是一条草芥,所以你们谁都没有爱过他,重视过他,所以,我的裴肃哥哥就该死吗?”
“他就没权利活在这个世界吗?凭什么?”
“凭什么你们要这样轻贱他?”
“你们是,宴瑾溪也是,所有人都是,是你们害死了他!”
“不是我,怎么是我呢?我都不知道还有他这样一个人,他死了我也很难过,但逝者已矣,难过又能如何?人死不能复生不是吗?他要是在天有灵,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为他伤心难过。”
“哎,你别哭啊,好好好都是我错!”
裴肃手脚无措,最看不得女人哭。
以前沈悦柠经常在他面前哭。
可沈悦柠是那样柔弱娇媚的一个女人。
她哭仿若所有人都觉得是理所应当。
而容婳给人的感觉就是强势和霸道。
钢筋铁骨般,谁都无法打倒。
这样强悍的一个女人突然哭泣。
饶是裴淮也无所适从。
手举起又放下,举起又放下。
最后他一把将她抱进怀里:“对不起,我不该那样说话,求你别哭了!”
“你一哭我就没辙。”
他最怕女人哭了!
比上战场杀敌还无措。
指腹不熟练地为她擦拭眼泪。
“我能为你做些什么?”
“我去求父亲把裴……我哥哥风光大葬好不好?”
容婳还是哭。
裴淮的手指都是咸涩泪水。
指腹热热的。
“你知道我的,除了打仗我什么都不会。最讨厌朝廷的尔虞我诈了!”
他这智商入朝堂的话,保证被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。
容婳抱着他大哭。
仿若受到极为严重的委屈。
把裴淮弄得难受起来。
他拍着她瘦弱的脊背:“别哭了,大不了,大不了,我帮你揍他一下?”
“我虽然心机城府比不了他,但论武功的话,他还不是我对手。”
“你等着,我这就去帮你报仇!”
裴淮摩拳擦掌,仿若真的要跟宴瑾溪大干一架。
容婳被他的行为逗的破涕为笑。
裴淮被笑得局促摸头。
“你,你笑起来真好看!”
容婳:“……”
“真的,没骗你!”
“你长得也好看,就应该多笑笑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