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瑾溪只是冷笑,那么稳操胜券,洞悉她的所有想法。
“那你还不老实?我说过,只要你乖乖的,你们做的那些事情,我可以都装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没看见。
可你为什么一定要挑战我的忍耐力?容婳,你有了我的孩子,我舍不得动你,但那些不足为重的人不代表我不敢动。”
“裴肃好像身体不大好,你说,会不会突然就病逝了?你也知道,他的病情一直都忽高忽低的,没谁在乎他。”
“哦对了,你还不知道吧?他为了给你偷将军府的虎符,被裴老将军抓到了,如今被关在地牢里,受尽酷刑,啧啧,真可怜,本来身体就不好,为什么要突然想不开呢?”
“是你做的对不对?你冤枉他。”
“他都是为了你啊!自作聪明,以为偷了虎符就可以跟我作对,他把朝堂想的太简单。
别说没虎符,就算得手了,也奈何不了我!”
“你知道的,将军府和丞相府如今一支独大,那些外在实力根本就不足畏惧,挡我者,只有一条死路。”
“宴瑾溪,你是魔鬼!”
“是,可这都是被你逼的。”
“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,我本一心出世,是你将我拉入这权谋争斗中,容婳,我已经回不去了!”
“只要你乖乖的,把我们的儿子生下来,权利江山统统都是你的,我也是你的。”
“可你不爱我!”
“爱不爱重要吗?我跟你早就谁也离不开谁了!”
“我做这些不光是为了自己,也是为了你和孩子!”
“别把自己的野心说的这么冠冕堂皇,宴瑾溪,你想要权势地位何不坦坦荡荡地承认?”
宴瑾溪眸色深深,偏蓝的瞳仁微敛。
情绪再也看不见,犹如深不见底的黝洞。
“你别动他,孩子我生下来就是了!”
“真好笑,我本来该高兴的,可却高兴不起来!”
她愿意留下孩子,他该高兴的。
可一想到她是为了别的男人跟自己妥协。
宴瑾溪就高兴不起来。
这几天,他忙着处理朝政。
忙着亲手照顾她。
他虽然一手遮天,在朝堂独大。
可也怕自己一时疏忽,保护不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。
宴瑾溪什么时候也有害怕的东西?
这种感觉很神奇。
严谨性都没来得及弄懂。
属下说,他是爱上女皇了?
可他爱得不是沈悦柠吗?
难道爱情是会转移的吗?
容婳那样个嚣张跋扈的女人,他怎么可能爱上?
可若是她离开了自己。
宴瑾溪却比死了还难受。
心口,像被钝刀子在一点羯磨。
容婳乖乖喝下药,她挺直脊背,望着面前的男人。
“宴瑾溪,待我生下这个孩子,你放过我,可以吗?”
宴瑾溪垂下眼睛。
没应。
“反正你也不爱我,孩子留给你,随便你怎么办,我都不关心了,只求你放我走!”
“这朝堂啊,我终究是呆不下去了!你也不想看我这般行尸走肉地活着吧?”
“你看,皇家的子女终究是认了输。”
宴瑾溪低垂着一双蓝眸,没说话。
容婳又道:“你杀了我父皇,我让你痛失所爱,我羞辱过你,你让我活成了傀儡,我们……早就两清,谁也不欠谁。”
“如今你身居高位,想要什么没有?就算是没有正统的继承人,那些大臣们也不好说什么,不是吗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