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婳苦笑:“裴肃,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!”
“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小女孩,我双手沾满了鲜血,我没有感情,谁都可以利用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你看,现在的我,根本不值得你喜欢!”
“我不介意的!”
“裴肃!”
他将她拥入怀抱:“变成这样,就是为了能够帮你,你尽可以利用我,我可以做你的刀,亦可以做你心上的人。”
“从前我们都说好了的啊!我负责帮你消灭敌人,你来消灭我!”
“容婳,我的话一直都作数。”
“只要那个人是你,哪怕千夫所指,我都在所不惜!”
他不介意成为国家的罪人。
他不是圣人。
也不大度。
他的心眼很小。
小到装不下家国子民。
他的心只装的下她一个人。
他努力这么久,将自己磨成一把可供差遣的刀。
就是为了能够站到她身后保护她。
他能活下来全靠她的功劳。
这条命,只要还在,就属于她。
她想杀人,他就给她递刀。
她想成王,他就为她收纳天下,问鼎王座。
就像现在。
他储蓄已久的势力也供她差遣。
无怨无悔。
裴肃这么多年还是积累了自己的一方势力。
药王谷亲传弟子的身份。
本就值得人尊敬。
背地里他也在为她广纳人才,招收兵马。
拖他那个将军父亲的福。
他小小年纪就有了一身戎马疆场的气场。
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之外。
“你想做什么?我可以帮你!”
“做什么都可以吗?”
“如果我说,我想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呢?你也要帮我吗?”
她抚摸他的脸:“裴肃哥哥,你们裴家世代忠贞铁马,为国为民,忠心于帝王,当真愿意为了我做那天下最痛恨的罪人吗?”
“我……”
“别!”容婳捂着他嘴:“别急着回我,想清楚了再回答。”
“我不想逼你!”
他摘掉她手指,眸色炙热:“裴家的风光早就不在我的手里,我也根本不在意!从未享受过将军府的照拂,又谈何守护它的辉煌?”
裴肃童年悲惨。
他的母亲惨死。
父亲领取。
庶子骑在了嫡长子的头上,连下人都可以嘲笑打骂他。
父亲不疼爱,朋友也没有。
他暗无天日的童年只有她一束光。
“我要守护的人是你。”
“不就是那个位置吗?纵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会为你夺来!”
“这么些年,我招兵买马,广纳自己的势力,就是为了能够帮助你!”
“可你也许会成为天下人眼中的罪人,你不介意吗?”
“功名与我,都是身外之物。”
他不在意这些徒有其名。
人活着总不能两全其美。
他只想守着她。
别人欺她辱她,他就加倍让他们还回来。
“裴肃哥哥,那你想要什么呢?我可以给你什么?”
裴肃的手指来到她胸口,轻轻一按:“这里,留我一个位置。”
“我要你的人,更要你的心!”
“好!”
容婳答应地爽快:“等时机到了,我许你王夫的位置!”
“我更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!”
容婳避而不谈。
两人很快又回到正题。
“父皇如今身体抱恙,几个王子分庭抗礼,宴瑾溪和裴淮自成一派。”
“将军府和丞相府联合,站的是三皇子一方。”
“三哥吗?”
“拥护一个一事无成的傀儡王子,这些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!”
“看来是我许久没动作,把他们的胃口养大了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