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毁掉了我的脸?”
像是才反应过来。
沈悦柠捂着满脸流血的脸。
难以置信得盯着容婳。
这个疯子。
她居然把自己的脸毁掉了!
“是有如何?谁让本公主看你不爽了?”
“……”
沈悦柠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哒哒哒——
有脚步声靠近。
帘幕被揭开。
高大英剧的男人出现在门口。
眉眼清冷,五官俊朗。
湛蓝的瞳孔泛起意味不明的味道。
沈悦柠仿若抓住救命稻草。
猛然抬起头,用她习惯楚楚可怜的眸望着宴瑾溪。
“瑾溪哥哥,救命!公主她要杀了我。”
她还没扑到宴瑾溪面前,就被容婳给打回去。
咚——
本来就没站稳。
再次咚一屁股砸在地板上。
沈悦柠的脸顿时通红。
两个赫然明显的巴掌印在脸颊上。
让宴瑾溪看的清清楚楚。
她也什么都不说。
只是一个劲儿哭。
是那种哭。
要把人心肝都给哭化了。
若是以往。
她的宴瑾溪哥哥指不定就抱着她,安抚她,说好听的话抚慰她。
然现在——
宴瑾溪只是用复杂的目光看她。
直把沈悦柠看的一咯噔。
她怕怕地喊:“瑾溪哥哥?”
“哥哥哥哥,你是要下蛋吗?”
容婳出口毫不留情:“怎么,难不成全天下只要长得帅的男人都是你哥哥了?既然你这么喜欢叫哥哥,需不需要本公主向皇上请旨,让他老人家给你格外开恩,专门设立个叫哥哥的机制啊?”
沈悦柠:“……”
“公主姐姐,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?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?”
她捂着鲜血淋漓的脸:“我的脸好痛啊!”
她是女孩子。
自然比别的人更在意自己的脸。
“你都听到了?”容婳挑挑眉:“现在,你知道了,我才是跟你弹琴作诗的那个人,宴瑾溪你就没有什么话对我说?”
“……”宴瑾溪沉默。
“难道你不觉得欠我一句道歉吗?这么久,你都把别人当成了我。本公主可以大人大量原谅你。”
“我无话可说。”宴瑾溪低低开口。
“你什么意思,宴瑾溪,你说清楚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“公主,献出去的感情,犹如泼出去的水,终究覆水难收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既然公主已经把沈小姐的脸毁掉了,自然要帮她恢复原状。”
沈悦柠则高兴的喜不胜收。
一抹幸灾乐祸从她眼睛划过。
“瑾溪哥哥。”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。
“宴瑾溪,你什么意思?是在嘲笑本公主的自作多情吗?”
“这个女人代替了属于本公主的位置,本公主只是划了她一刀小惩大戒,而如今,你却要本公主将她的脸恢复原状?本公主只问你一句,你是认真的吗?”
“还请公主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转身,宴瑾溪保住鲜血淋漓的沈悦柠。
“她的脸若是不能恢复原状,臣定会向陛下请旨,让他主持公道。”
“宴瑾溪,你为了这个女人威胁本公主!好,好得很。”容婳冷笑。
宴瑾溪大步离去,看也没看她一眼。
他把沈悦柠抱回了自己房间。
“瑾溪哥哥,悦柠不疼的。不要为了悦柠跟公主吵架,悦柠会良心不安的。”
“不是为了你。”
沈悦柠讶异抬眸。
“瑾溪哥哥,你在说什么?”
“没,让医生给你治疗吧。”宴瑾溪摇了摇头。
大夫给她的脸做了检查。
“沈小姐的脸已经毁掉了,如果想治好,怕是要用血狐的血来入药。”
大夫又说:“血狐难寻,也只有边缘的青桑国天寒地冻鲜少出没。本就千金难寻。”
大夫说完。
宴瑾溪二话不说命人将公主送的那一只雪狐给杀了。
袖侧吓得不轻:“驸马不可,这可是公主送您的礼物,至少也要先通知一下公主吧?”
袖侧飞快给一个丫鬟使了个眼色。
丫鬟秒懂,立刻去请公主。
半晌,公主来了。
“本公主看谁敢?”
雪狐被攥在手里,唧唧叫。
容婳一来。
它叫的更欢。
可惜,
男主人力气悍匪。
无法撼动。
容婳扫过一边的血狐。
“宴瑾溪,这小东西是本公主送与你的,去留与否,自然也需跟本公主报备。”
“公主也说了,狐狸已经送与臣,那么臣自然有决定它去留的权利。”宴瑾溪不甘示弱道。
“宴瑾溪,本公主说不可以。”容婳满面阴霾:“你知不知道,这只狐狸是本公主废了千辛万苦才求的父皇的赏赐,甚至为了它,不惜得罪了贵妃娘娘,你就是这样糟蹋本公主的心意的?”
“沈悦柠的脸因你受伤,自然也要用你的狐狸来救治。”宴瑾溪法外不容情地说。
“如果本公主不愿意?”
“公主还请不要再欺人太甚了!”
“第二次了!”容婳冷笑。
话落——
手起刀落。
毫不留情地扎进血狐心脏。
雪狐剧烈挣扎几下。
最后,闭上了眼。
容婳寒着表情走出去。
“公主?您要去哪儿?”
丫鬟小心翼翼跟在身后。
“去面见父皇,本公主后悔了。”
她似在呢喃:“皇家的儿女终将认输了。”
袖侧大惊失色。
赶忙跑回宴瑾溪身边:“驸马,大事不好了,您快去跟公主下跪认错吧。公主,公主要去面见圣上了,指不定要跟您和离了!”
“不会的。”他始终坚信容婳不会放弃他。
绝对不可能。
“奴婢不是开玩笑,奴婢很认真很认真地告诉你,自奴婢入府以来,几乎没人敢忤逆公主的意思。
您是第一人,也是第一个破了公主这么多先例的人。”
“您啊,也就仗着公主的宠爱恃宠而骄,可公主毕竟是公主啊,您怎么能要求高傲的凤凰尽折腰呢?
这是不可能的啊!
皇家的爱都是博爱的。
公主对您好,是因为她爱您。”
“可若是哪一天公主不爱您了,您也就变得比草根还要轻贱了!”
“而且……”袖侧尴尬地说:“公主的心,可以装很多很多人。缺了您一个,又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潜台词就是。
您没那么重要。
“她……不会的。”
可这句话说出来时。
他自己都不是信的。
曾亲眼所见容婳的博爱和绝情。
她可以眼都不眨地遣散后宫。
也可以二话不说就重纳后宫。
她若是对自己绝望……
他居然觉得好怕。
“驸马,您快去给公主下跪道歉吧,说不定公主心软饶了你……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