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瑾溪给她上好药。
亲自去断了水给她擦洗身体。
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。
怕她不安分乱动,
碰到伤口,又会裂开。
所以他一晚靠在她身侧都没睡好。
翌日。
宴瑾溪是被踹醒的。
容婳丝毫不客气。
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他踹到床下。
狗样儿。
敢觊觎你姐姐,要收点利息哦!
宴瑾溪揉了揉熊猫眼。
“别乱动,你需要休息!”
随后游刃自如地爬山床,抱住她不安分的脚睡到她旁边。
容婳:“……”
这位兄台没睡醒吧?
容婳伸手一圈直中他眼睛:“放开本公主,谁准你睡在本公主的床上?还不滚?”
宴瑾溪被砸醒。
下意识要反抗。
注意到她。
立刻收回自己的拳脚。
“醒了?伤口还疼不疼?我这就给你换药!”
“不用你假惺惺!”
容婳盯着他抱自己腰的手:“放开本公主,本公主饿了,要去吃饭!”
“我喂你!”
“本公主有手,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好心。”
她浑身都是刺。
倒立的毒刺。
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。
恨不得将他扎的体无完肤。
宴瑾溪将她扶起:“想吃什么?我让下面的给你做!”
“你这么好心,那你自己做啊!驸马爷不是厨艺高超吗?不妨让本公主看看你的诚意?”
“你喜欢我便做!”
“不可!”袖侧不知何时进来的:“驸马您有伤在身,大夫说不能动力。”
“看来是吃不到驸马亲手做的饭了!”
“我做!”宴瑾溪给袖侧使了个眼色:“只要公主欢喜,我便欢喜!”
“想让本公主欢喜还不简单?直接滚开本公主的视线。”
宴瑾溪垂下眼睛。
“公主稍等,我这就去给你做吃的。”
“宴瑾溪你是听不懂人话吗?不知道我在故意为难你?你到底要不要脸的?”
宴瑾溪选择性听不见:“红烧狮子头,冬瓜排骨可以吗?”
容婳:“……”
男人伺候她穿上鞋,这才不疾不徐地出去。
“外面的人呢?”
袖侧微微拂身:“都被驸马撤走了,说您现在身体有碍,不能收到惊吓和打扰。”
袖侧又补充一句:“实在是听到公主受伤来探病的大臣小姐们太多了,送的补品房间都要放不下了,驸马只留了陛下送的,其他的都让人退了回去。驸马都是为了不影响公主您养伤。”
“所以,本公主还要感谢他了?”
袖侧咚地跪下:“……奴婢不是这个意思!”
“袖侧,本公主记得,你说过这辈子都要为本公主尽心尽力的,对吧?”
“是!”
“那你且听着,本公主现在就要吩咐你去做一件事。”
“不知公主让奴婢去请沈悦柠小姐来所为何事?”
“怎么,本公主想请谁来公主府游玩,还要跟你一个下人打报备?”
咚——
“公主恕罪,奴婢不是这个意思!”
“还不快去!”
“奴婢这就去!”
再去之前,袖侧把公主的吩咐转述给厨房里埋头苦干的宴瑾溪。
“按照公主的话去做!”
“是!”
宴瑾溪继续埋头苦干。
少顷。
宴瑾溪将终于做好的菜送上桌。
“本公主想换件衣服,你去里面帮本公主选一件好看的!慢慢找,在本公主谈完话之前,不准出来!”
“好!”
宴瑾溪举步往屏风里面走。
容婳悠悠然地坐在椅子上。
“公主?”袖侧再次小声提醒:“沈小姐已经等候一个时辰了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