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婳捂着血淋淋的肩臂站起。
拂开了下人的搀扶。
独自上前。
“父皇,刺客已全部捉住,您受惊了!”
皇帝却满脸担忧看向她:“皇儿,你受伤了?快,快传太医。”
所有太医都在皇帝和贵妃身边围绕。
唯有的一个被分出来给公主。
公主带着这唯一的太医来到宴瑾溪面前。
宴瑾溪胸口也中了一箭。
“先给驸马看吧,他的伤比本公主的重!”
方才场面混乱。
大家只顾着尖叫和害怕。
一时没察这驸马是何时跑到对面去?
这还为将军之子的未婚妻给挡了一箭?
公主也真是大度。
居然把皇上分给她的唯一太医给驸马。
这里谁不是个精明的。
谁还能看不出?
顿觉公主有点惨。
“不用,我伤的不重,先给沈小姐看!”
“宴瑾溪!”公主握紧拳头,任凭肩臂的伤口血淋淋流淌:“所有太医都到父皇那去了,这是唯一一个父皇分派给我治伤的,本公主给了你,是因为你受伤严重。
你是看不到吗?本公主也中了一箭,深可见骨,而她,只是受了一点儿惊吓。”
“公主不愿那臣就不治了!”
男人态度坚决。
所有人都围着沈悦柠打转儿。
她仿若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。
女人眸底的失望盈满而出,重重沉疴下眼睑:“给她看!”
太医过去时,不小心撞到她。
容婳摇摇欲坠地往一边倒去。
一双手微弱地抬起,却又固执地没伸出。
男人握拳。
扭头看向身后受惊的女子。
“公主,小心!”
白衣男人伸手扶住她。
怀里是淡淡的墨竹香。
很好闻。
容婳咧唇苦笑:“很狼狈吧?”
“不,在我心里,公主一直都很高贵!”
“你是……谁?”
男人俯身抱起她: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,公主现在需要马上疗伤。”
男人健步如飞。
一处偏僻的房子里。
容婳满头汗水。
“公主忍一下,很快就好了!”
她肩臂裸露。
上面插着一支倒刺的箭矢。
男人正在给她疗伤。
“拔吧,本公主受得住!”
男人将她半抱,伸出一根手臂:“公主要是疼,可以咬他。”
容婳虚弱地磕开眼:“你……”
“我不怕疼!”
容婳:“……”
“冒犯了!”
“嗯哼~”
那倒刺的箭一拔出。
顿时鲜血四溅。
容婳疼得狠狠咬住男人的手臂。
脸色惨白,虚汗涟涟。
男人似乎不知疼。
低头认真地给伤口上药。
撒上药粉,再熟稔包扎好。
为她把衣服穿上。
容婳已经疼得没什么意识了!
嘴里却始终用力咬着他手臂。
拂开她满额头湿润的刘海。
男人发出一声叹息:“怎么每次见你,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?”
*
“你说什么?公主失踪了?”
宴瑾溪神色大变。
捂着胸口咳了两声:“找,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公主!”
他的伤口已经得到处理。
箭射偏,没射中要害。
和容婳的箭不一样。
容婳的是倒刺。
他们的只是平平无奇的箭矢。
沈悦柠抱歉地说道:“对不起,瑾溪哥哥,都是我的错!要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也不会弄丢公主,我真是愧不敢当。”
“要是公主出了意外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虽然她当初那样对我,可也是她,才让我跟裴淮哥哥有情人终成眷属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