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哪怕她仗着怀孕在身。
陛下也眼不眨地把祥瑞血狐白白送给了容婳这贱人。
她俩的梁子就这么结下,不共戴天。
容婳皮笑肉不笑:“如果没什么事情,本公主就先行退下了!”
容婳行了个礼,高傲地离去。
皇贵妃捏紧瓷杯:“这个小贱人我们等着瞧!”
她阴森森地看向身侧丫鬟:“让你办的事都办妥了?”
“贵妃娘娘放心,已经跟外面的人取得联系,一起都准备就绪,只等陛下的生日宴打来。”
“……做的好,这次我倒是要看看,她还怎么嚣张?”
*
“事情很多吗?看你满头的汗水?”
两人坐着马车回府。
宴瑾溪有事耽搁,来晚了!
容婳给他擦拭额头的汗水!
“还行,都已经完成了!”
“辛苦!”她没有怀疑,俯身抱住他:“这是给你的奖励!”
“我……”
“别说话,让我抱抱,我很累!”
容婳伏在他肩头疲倦地眯眼:“相比跟后宫的那些嫔妃斗智斗勇,如履薄冰,本公主宁愿做那些体力活儿。
本公主真是讨厌死后宫的那些女人了!”
“公主,您还好吧?”
“不好!”容婳蹭蹭他耳际:“宴瑾溪,我好累,我讨厌皇宫,更讨厌那些嫔妃,我也讨厌父皇,说好了要对母妃一生一世,可他食言了,放任那些人害死母妃。”
“公主,您……哭了?”
她更重抱紧他:“本公主没哭,你看错了!”
嘶~
容婳隔着华贵衣料咬住他肩头。
男人发出闷哼声。
“你什么都没看到,不准你对外说,否则,本公主……就把你按在床上狠狠折磨,让你一辈子下不来床。”
“……”
“听到了没?”
“好!”
他恐怕自己都没听到此刻自己温柔的声音。
简直要溺毙的温柔。
马车还在前行。
累了一天,他也不饿。
白天吃的那一百盒芙蓉酥尚在肚子里发酵。
她定是故意的。
还在计较那天他给沈悦柠做芙蓉酥的事情。
怀里的人不吭声,呼吸均匀。
是睡着了吗?
宴瑾溪垂眸看去。
容婳躲在他怀里,像一只温驯的小喵咪。
褪去利爪和尖锐。
“宴瑾溪!”
她倏然出声,令宴瑾溪一愣。
“嗯?”
“我好累,唱首歌给我听吧?你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吗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要拒绝我吗?难道给我唱首歌都不愿意吗?算了,不唱就算了,本公主啊,不喜欢强人所难。”
然,下一秒。
低缓的磁感嗓音响来。
在耳边流泻。
很好听。
女人翘唇。
慢慢的,
放心的。
毫无防备之心的。
窝在他怀里睡去。
宴瑾溪一首歌唱完。
马车停在公主府。
“公……”
“别打扰到她。”
宴瑾溪弯腰将她打横抱起。
动作姿态温柔。
几个丫鬟赶忙低下头。
天呐。
他们是看错了吗?
这位冷酷绝美的驸马爷是笑了?
笑得这么温柔?
男人白衣翩翩抱着怀里的小娇妻回了府,跪在外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。
感觉像看了一场绝美的壁画。
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登对的人儿,宛若谪仙般的赏心悦目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