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瑾溪脚步微顿。
“别受伤!”
宴瑾溪重新拾步。
脚步加快。
外面,婢女见到拎着药出来的宴瑾溪,急冲冲地开口:“驸马您可算是出来了,刚刚宫里人来报,公主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,咱们还是快点走吧,要是晚了……”
公主不得把他们的头拧下来。
“走吧!”
宴瑾溪坐上马车。
幸运的是。
他们的车先回到公主府。
回了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。
公主的马车就缓缓归来。
“驸马回来了?”
“回公主的话,驸马已经回来了!”
容婳扶着下人的手往里面走:“让他来书房见我!”
不时。
宴瑾溪被人请到公主书房。
“你们先下去!”
容婳屏退左右。
昂着下颌指了指对面的椅子:“坐!”
宴瑾溪依言坐在她指定的椅子上。
容婳则悠闲地坐在一旁,懒懒地饮茶。
她也不急。
等手里的茶溅冷。
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。
“我跟父皇说,我们是两情相悦的,父皇答应饶了你父亲送粮不及时的罪。”
宴瑾溪淡漠地眸转动:“谢公主求情!”
容婳把手里冷掉的茶递给他:“嘴上的感谢我才不稀罕,驸马,本公主帮了你这么大的忙,你不做点什么表示一下?”
“臣听不懂公主的意思!”
“听不懂吗?那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,不知我聪明的驸马听不听得懂。”
容婳单手托腮:“父皇答应我饶过你父亲的条件是,把你心尖上的白月光赐给了平南王世子,怎么样,这次驸马能听懂了?”
吧嗒,男人手里的茶杯碎裂。
茶汁四溅。
从他掌心蜿蜒出血痕。
容婳看得挑起唇:“驸马这是高兴地说不出话来了?”
“别急啊,很快我们就可以去参加平南王世子的新婚大礼了!本宫昨儿个大婚,他们没能来,所以本宫想啊,就纡尊降贵一下自己去参加他们的大婚了!”
“驸马是不是也为沈小姐能找到良缘而感到高兴呢?”
“容婳!”宴瑾溪蓝眸阴沉,一字一句是从嗓子眼迸射出来的。
“叫本宫什么?”
“公主殿下,请您高抬贵手!求皇上收回成命,求您了!”
“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,驸马啊,你要知道,但凡任何事都有得有失,你不能只想着得到,不想着失去啊!世间安得两全法,不负如来不负卿,你说呢?”
宴瑾溪撩起唇笑了:“公主前一刻还在和本官说夫妻一体,其利断金,这才过多久,就已经开始威胁本官了!”
容婳扫过他满手鲜红的血:“本公主想跟驸马夫妻一体,奈何驸马不遂本公主的愿啊!”
她拿着芍药图案的帕子款款行到男人面前。
执起他伤痕累累的手掌,用帕子轻轻裹住。
“驸马偏要跟本公主离心离德,让本公主好生为难!”
“本公主喜欢你,是一时兴起,驸马可不要扫了本公主的兴。”
“疼吗?”她抬起纤长睫毛,问。
男人摇头:“多谢公主关心,本官不疼!”
容婳重重按住:“现在呢?”
“不疼!”
“呵~驸马可真是……嘴硬啊!”她把血涂抹到他惨白的脸颊上:“小脸白的似雪,还说不疼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