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诗娴呼吸骤停,这瞬间脑子一片空白,只剩下一个声音在耳边尖()
锐回荡。
她是故意的……叶初棠她分明就是故意的!
她早就知道芍药要做什么,特意做出这般姿态,好给芍药腾出时间和机会,跑到了顺天府去告发!
可芍药这几天从没出过门,按说不可能有机会和叶初棠勾结。
<divclass=ntentadv>那么……叶初棠早就猜到,是她动的手!?
叶诗娴如坠冰窟,四肢冰寒,浑身血液仿佛凝固。
难怪事发之后,外界流言纷纷,叶初棠却不动如山。
难怪叶初棠肯发出那样的毒誓。
难怪……
她早就知道!
之前种种,在此时终于由一条看不见的绳子串起。
无法言说的恐惧从心底深处涌出,叶诗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,好像她的每一个想法,都被人轻而易举看透,她所有的龌龊与肮脏,被暴晒在炽烈的阳光之下,令她无所遁形。
每走一步,前方都有更深的陷阱在等着她!
红桃简直要疯了。
“大人,那芍药虽然是小姐的丫鬟,但她的话也不可尽信啊!您有所不知,她最近兴为惫懒,也不服管教,小姐不忍过度责备,本想送她回老家,也算好聚好散,谁知被她听了去,她便跑了!大人明察,这一定是那丫头故意报复啊!”
张谦睨了她一眼:“你去叶家似乎也才几天罢了,怎的对这些事就如此清楚?焉知你的话,又有几分真假?”
“我——”红桃哑然,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应,只得焦急回头,“小姐,您这么被人污蔑,怎能咽下这口气!?”
张谦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。
“若是诬告,怎的这么久了,也不澄清回应?”
是个人都看得出来,叶诗娴的反应的确很有问题。
她那张脸上,就写着“心虚”二字!
“若你真有冤屈,本官会还你清白。但若没有……杀人偿命的道理,你总该懂得吧?”
叶诗娴耳畔一阵轰鸣,一口气没上来,昏了过去。
张谦挥了下手,
“带走!”
……
一阵兵荒马乱后,柳弯巷终于重新恢复了宁静。
围观的人渐次散去,街巷之上空空荡荡。
不过想也知道,今天这里发生的事,肯定会迅速传遍整个京城。
……
齐王府。
笼罩在众人头上月余的那片乌云终于散去,全府上下都欢欢喜喜,犹如过年。
对他们来说,二殿下被解了禁,就意味着他并未彻底失了圣心。
陛下终究还是疼爱如贵妃给他生下的极有才干的儿子的。
就连萧成煊,也是一扫往日阴霾,心情甚好。
连带着还多喝了好几杯。
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坛,萧成煊立刻便唤了人来:“再取——”
一只纤细凝白的手从旁边伸出,轻轻覆在了杯口。
“饮酒伤身,皇兄今天已经喝的够多了,还是别喝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