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必您贵人事忙,早已经不记得九年前…一个叫刘美丽的服务生了吧!.”
赵玉梅一愣,因为这事她还真记得,大概九年前,她在某高校对面的一家酒店歇息午休,离开回到车上时发现戴在耳朵上的一只钻石耳坠不见了,
助理回去整个房间全找过了都没找到。便找来了酒店经理。调监控发现,在她走后只有一个叫刘美丽的服务生进去打扫过卫生。
于是她便认定了耳坠是刘美丽拿的,若那服务生当时承认了并把东西拿出来,这事也就算了,偏她闷着头死活不承认。
赵玉梅没了耐心,觉得现在的大学生真是爱慕虚荣,在酒店大堂指着对方的鼻子说了不少难听话,之后还叫来了警察。
被警察来回的盘问,戴着黑框眼镜刘海盖住半边脸的瘦弱女孩面色涨得通红,女孩口齿明显很笨拙,被问急了,也只能低头哗哗的掉眼泪,始终也没承认。
这事最后不了了之,警察让她再好好找找,她气不过,给刘美丽所在的学校送了一封举报信。
第二天却在车上意外找到了那只耳坠,
自知冤枉了人,她也拉不下面子去道歉,只让助理悄悄送了一千块钱过去,
她自觉已经很通情达理,刘美丽来当服务生,不就是为了赚钱吗?
回想完,赵玉梅不可思议的问:“你就因为这点事,便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多!”
听到她这话,刘姝丽的面庞不可抑制现出几分狰狞:
“这点事?因为这点事,我被骂上了学校论坛,走到哪都有人指指点点。因为这点事,给了导师灵感,为了他女儿,他给校长送了厚礼,以德行有亏之名把我开除了。
而导师女儿则占了我辛苦写的论文,明明成绩平平,却在几年后成为圈里小有名气的才女!”
她站起身,试图朝赵玉梅逼近,因为双手双脚被镣铐锁住,直接扑倒在桌子上,她也不在意,只是咬着牙说:
“那我呢?我为了能念书,每天上学要徒步翻过两座山,十六岁时,父亲要把我卖了换彩礼给哥哥娶媳妇,我为了读书,为了走出这片大山,我把头都磕破了。后来还是在老师的多方劝说下。我才能继续念书,却一个人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……”
她歪靠在桌子上,喃喃地说:“老师说,只要走出这座大山,只要走出去,就有光明的未来……可是……我走出去了……未来又在哪里?”
比小镇做题家更难更可悲的是小镇女做题家,因为在一些农村,女孩子读书是不被认可的。
男孩子读书好别人会真心夸赞一句“你家娃儿有出息”,换成女孩子,亲戚朋友夸赞的同时难免在心里嘀咕“女孩子家家,读那么多书有啥用,以后还不是要嫁人”
看着这样的刘姝丽,柚柚心里有些堵,小家伙开始认识到这个世界,并不是全然公平的啊!
或许刘姝丽在入之学初,也曾抱着为祖国为人民服务的远大理想,只是后来,她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。
被打击狠了的赵玉梅显然没法与她共情,她讽刺的扯了扯唇:
“这么说全成我的错了,你只是被退了学,又不是残废了!世上工作多的是,说白了还是你自己贪慕虚荣!”
……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