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儿轻轻的降低速度,让姜思乐轻灵的声音传到阿义时的耳朵中。
乌穆就不同,他会的多
其中若是有与他意见相左的,乌穆也认真的思索,在其中留下印记。这样方便之后,他和陆青再次商讨其中有分歧的要点。
这让阿义时忍不住思索道,那《诗经》上说的“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”的美人,似乎也就是安乐这般摸样的美人吧。
与他们两个相反,姜思乐更多的时间更愿意宅居在家。
“嗯……”
“安乐,到这儿来……”
也算是冬日里在家中憋久了,大家都云集响应,想要出门游耍一番。
不过这次,有一位祖籍就在泰山的小道士告知了他们一个好地方。
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,就傻傻嗯了一声。
他不知道应该让回复,拉扯着缰绳的手紧了紧,除开他身上的一切身份,似乎他只是一个笨拙的人,笨拙到甚至忘记回应爱人的男人。
“我好想……好想好想一直这样,一直这样能和你一起生活,一起……”
盘算了几天之后,姜思乐就带着人出门去那个小道士所说的地方游玩了。
……
这时候,一双手将她揽入了温暖的胸膛当中。
这块草地并不大,两个人就慢慢的走着,马也不需要他们牵着缰绳,自顾自的在草地上吃着鲜嫩的绿草。
道观里是有养狗的,原先就有一只皮毛黝黑的老狗,还有一只黄色的看着是本地的土犬。
这让阿义时神思恍惚的想起幼时,老师教他们大夏的《诗经》。
而且老道士在得知到他们一群人被狗呲牙汪嚎的时候,没忍住的笑了出来,笑声松快。不过他也得了姜思乐的一个白眼。
阿义时拉过她微凉的手指,将她整只手握起。跟阿义时的手掌相比,她的手就要缩小纤细的多,宛如柔荑。
少年的乌穆也是王城常见的浪荡子,没有少和人有意气之争。
乌穆揉了揉眼眶,这才放下手中的笔。
只要成功迈出了这一步,之后的路就要好走的多。至少他们拥有了前进的方向。
阿义时低沉的“嗯”了一声,但他的双眼总是不由自主的望向坐在身前的姜思乐。
姜思乐这一送,道观里就有了三只狗了。正好对应,老、中、小三段年龄。
泰山附近的地带多丘林,少有能跑马的好地方。
变法是不能一蹴而就的。这乌穆知道,但即使是知道,也无法让他免去自己的担忧。
到最后,他也只挤出来一句:“嗯,要和安乐在一起……一直在一起……”
这样轻松快乐的生活,似乎只在古时出现过。
前些日子养的一直白兔长大了,姜思乐让阿义时将它放回山林之中。
这次也是趁着早春,就兴冲冲带着诸人去这草地跑马游玩。
在草原上和马一起生长的人,似乎在骑术上就超人一头。
阿义时总是拉着他一起去城里游玩,他们两个人的大夏语在这群人中算是最好的几个之一。
等着又跑了几圈,两人从马上下来时,二人都仿佛卸下了重担一样,潇洒的笑颜洋溢在他们的脸上。
姜思乐笑着扭过头来,对阿义时喊道。
为了确保变法的顺利实施,就连他的亲叔叔都被他拉进来,为陆青当做挡箭牌。之后他甚直命令与大夏交接的地点暂缓了进攻的计划。
山青水绿,颇有一番景逸。
“快些……再快些……”
她相信这几人的武力,但也不愿这些人遭到欺辱,同时也害怕再闹出什么事端来。
最后这只白底带着灰色花纹的幼犬,被姜思乐交给了云海道观的小道士们收养着。
姜思乐掀开门帘从马车上走下,她颇为新鲜好奇的四处张望着。
姜思乐的笑的更开怀了。她面颊微微泛红,就像是春日里刚刚绽开花苞的桃花,灼灼耀眼。白皙的手抚摸在黝黑骏马的额头上。
乌骑平日里除了沉迷于烈酒之中,就是一个人去山林中打猎。他的性子很独,从前他是对那些兄弟们有着责任,如今人人都安全了,他反倒更加孤僻了。
他知道陆青的青夷话学的并不怎么样,在文字方面就更差劲了。
于是养狗的事情也就告吹了。
莫春者,春服既成,冠者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,风乎舞雩,咏而归。
在摇曳的烛火下,他先将文书上那些自己看重的内容勾画起来,旁边写下他的想法作为批示。
若是没有马鞍和马镫,恐怕少有人能在骑马上比过青夷人吧。
等到将他处理完的时候,夜色更深了。
“这里夸赞的是卫庄公的夫人庄姜哦,那似乎是一位不输于西施的美人呢?”
阿义时握着缰绳,马儿似乎有灵性一般,跑的更快了。匆匆而过的风吹乱了她的发髻,姜思乐却毫不在意。
乌穆用的并不是青夷语,目前处理文书的大臣们大多只精通青夷语,但是这一份文书之后会寄给的是陆青。
桃花树下烹茶闲饮,和亲近之人通通书信,从红衣卫的口中听听八卦闲谈、朝中动向。但多数时间,姜思乐其实不过是听个乐子罢了。
尤其是乌骑,这家伙估计是在家中憋久了,笑的声音最大,差点就要把他座下的马惊了。
幸好他记得签着缰绳,不然,姜思乐丝毫不怀疑他座下的骏马想要给他来一下子。
不论是诗经,抑或是论语,其中多有潇洒悠闲的春游。
姜思乐不由得微微侧过头来,微风将她的发丝俏皮的吹到了阿义时的脸上,连带这点点微香。
另一边,原先骑马的人过足瘾,也渐渐了松下缰绳,在马背上晃晃悠悠的走着,感受这微风吹拂的触觉。
今年的春日似乎更加美好了些,没有被那冰冷裹挟的冬日所影响。
出了他们这一行人之外,这里还有其他的人也在附近散着步,三三两两的人正闲谈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