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从马或者骆驼上下来,有几个老妇人将那些牲口拉着缰绳拖了出去。临走前还悄咪咪的偷看了阿义时这一群人一眼,对他们很是好奇。
众人从马或者骆驼上下来,有几个老妇人将那些牲口拉着缰绳拖了出去。临走前还悄咪咪的偷看了阿义时这一群人一眼,对他们很是好奇。
待到将他们一群人引到屋内,乌骑这才长舒一口气,缓缓开始和阿义时寒暄着。
他身边的弟兄和阿义时带来的兄弟都是旧相识,他们各说各的,各个都对这些久违蒙面的兄弟敞开了心扉。
“你小子也真是的,走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……”
“唉,都是机密。告诉你也不是连累吗?”
“老木,你咋也来了?”
……
那些弟兄们嘈杂的吵成一团,热火朝天的交着心。能够在这个鬼地方相遇,他们也算是天涯逢知己,人生一大奇事。
唯有首座的二人相互打量着一言不发。
乌骑只觉得自己喉咙发涩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而阿义时呆呆愣愣的坐在那椅子上,只觉得恍然如梦一般奇妙梦幻。
曾经他找了乌骑很久,去单于那边打听,去他们的老师右贤王乌去疾嘴里打听,甚至还找上了乌骑的母亲。可谁都没有给他一个结果,他想找乌穆这个大哥问问,但却得知他也远在其他地方执行着军务。
有那么一瞬间,阿义时只觉得所有人都在瞒着他,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这个兄弟意外死亡的准备,但谁知道,如今——就在今日,他们竟然能在这青夷最北方最北方的边塞上见面。
而且是以强盗和被强劫者的样子……
这一切都完全出乎了阿义时的意料之外,但同时,这也出现在乌骑的意料之外。
乌骑很是尴尬,他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
曾经他那最擅长挑拨离间的金舌头,脑袋中那些鬼蜮偏激的伎俩,仿佛在此时都失去了效果。
他只看见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,正注视着他。
乌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,率先打破这较为美好的沉闷空气,问道:“他让你来,就来?”
“你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吗?”
乌骑还是那副颐指气使的神态,但阿义时如今已经全然不在意了。
“能是什么鬼地方?我看——是好地方。”阿义时反驳道,他爽朗的笑了笑,手不住的摸着曾经烫伤脱皮的那个伤疤。
“哼……你真是没脑子……”乌骑没好气的抱怨道。
“说说吧,他让你来这儿干嘛?”乌骑探究道,他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。双眼紧紧的盯着阿义时。
阿义时嘴角勾起弧度,泛出一丝苦笑。
“我?我犯了错,被赶了过来。估计下半辈子就只能在这儿放羊。”阿义时望向乌骑,打趣道:“到时候可还得您帮衬帮衬生活。”
乌骑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,对于阿义时说的话,他勉强信了。
“你是犯了什么事?还是咱们这位单于的哪个忌讳?”
“你呢?”说到了这儿,阿义时反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