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你我偏要如此针锋相对？”

姜思乐看向阿义时，她像是看到了阿义时的自责和痛楚一般，她扯了扯阿义时的手。

“你才是幻境，异世之人，回到你的家里去吧。”

“只是没想到，命运弄人……”

“阿晟送的……你不知倒是正常。和亲之前，我……我曾答应了阿晟的求亲。”

有那么一瞬间，阿义时真想拍桌子，强行带着姜思离开。

“我没事。”

“不要再试了。好吗？”阿义想不明白。

安乐公主忽然飘到了姜思乐的左边。

第五次，姜思乐依稀能从那白烟中感受到阿义时担忧的目光。

他不明白，为什么安乐要一次次的让她自己痛苦？

他不明白，为什么一定要点这根可恶的蜡烛？

她的鼻息就在姜思乐脸上，姜思乐甚至能感受到那发丝的飘动，感受到她的一呼一吸。

“如果，你就是一只蝴蝶呢？”

这般正怅惘着，就被姜思乐打断。

姜思乐不理会她，重复问道：“这钗子是哪里来的？”

“我没事。”姜思乐扯出了一抹笑，但那苍白的脸上一抹笑意反而更让人难过。

阿义时低垂着头，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败者一样。

对面，安乐公主正款款走来。

……

说着，安乐公主脸上带着几分怅惘。

“好，陪我灭蜡烛。”

“他死了，你就能回到你的时代了……”

“我不是假的，你也不是假的。”

安乐公主面色一愣，随后笑道：“终于想开了？”

那腻人的香气再次袭来，这是第三次。

“想想，难道你的前半生都是假的？”

第四次，那腻人的味道姜思乐都有些免疫的，但依旧觉得有些呛人。

“还是说……你就是假的。”

“还来？”

“再试一次。”

“那你的时代呢？那是假的？”

姜思乐冷冷说道。

若是他是大夏人，是不是……是不是就不用让安乐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自我折磨？

……

她面露不屑道：“要说什么？我是假的，我是幻境？”

姜思乐这次不再纠结于安乐公主的真假，坚定自己是真。

“有趣的说辞。”安乐公主一挑眉，笑道。

可……离开之后呢？

“我陪你”阿义时哑着嗓子说道，“我陪你，陪你灭蜡烛。”

姜思乐一笑，竟笑出眼泪来。

“再试一次。”

接下来，姜思乐一字一句，紧紧盯着安乐公主的眼睛说道。

“但你不是安乐公主，我也不是。”

“你只不过是——前世附身在安乐公主身上的人。”

说着，姜思乐脸上终于涌现出一抹轻松的笑意。

“对吧，穿越者前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