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那次他们一人一狗为了逃脱追杀，叮当在与对方搏斗时，被匕首刺中，那时它的眼神都不曾这么涣散过。

霍曜的眼眸更加黑沉。

对于霍曜而言，叮当并不是他的宠物，而是能生死相依的伙伴。

甚至，霍曜已经把叮当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看。

所以看到它被人害成这个样子，他感觉内心像是有一根弦，随时会崩断。

灵爻刚带缉d警找到完她之前掩埋起来的叮当“呕吐物”，来到霍曜身边，就看到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，将眼神涣散的叮当小心抱起，放进副驾驶。

看到这一幕，灵爻算是知道一回国，就能封印自己的反派，最后是怎么走上鲨人跳河这条不归路的。

这次如果没有她的插手，叮当恐怕再劫难逃。

因为在那人给叮当灌下那些违禁品不久，灵爻就催吐了叮当，然后发现有一粒违禁品的外壳，已经有了破损的迹象。

只要时间再久一点，胃酸加上肠道的消化蠕动，那样的剂量，叮当必死无疑。

而对别人来讲，不过只是死了一条狗。

可对霍曜这个无父无母，唯一疼爱的哥哥被扣上强女干罪名冤死，在金三角那样一个吃人的地方长大的人。

他本就一直在走钢丝。

只要一不小心就会立即坠入深渊，并成为深渊的一部分。

他却靠着一点仅存的信念，身陷泥淖，心向光明。

可叮当的死，不只是让霍曜失去了一个出生入死的伙伴，也彻底粉碎他通过正常途径寻求正义的路。

导致这一切的人。

还是曾被他用心帮过的人。

所以，对霍曜而言，死掉的并不仅仅是一条狗。

而是陪伴他一路从悬崖边走来最后的良善。

灵爻感受到厨子有黑化的迹象，立即上前握住了他的手：“它只是年纪大了，但不会有事，你相信我。”

不只不会有事。

经过了她先天一炁的蕴养，恢复后还能成为一条长寿狗，再活个十几年没问题。

见霍曜腥红的双眼，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。

灵爻故意用力捏了捏，好让他回神，“他们这么做就是想阻止你，正要去做的事情，你不能让他们得逞，而且这背后的人是谁，你想过吗？”

原本感觉自己正在被黑暗侵蚀，全身冰冷，也要快和那黑暗融为一体的霍曜，被小姑娘柔软温暖的手牵住，就像是正在坠落深渊的人，抓住了救命的藤蔓，又像是陷入迷雾中的人，找到了回家的路。

他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些许温度。

原本戾气翻涌的眼眸，逐渐平静，虽然眼中依旧没有什么神采，可依稀能看到零星光点存在，他用有些低哑的嗓音郑重说道：

“你不用担心，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会做到，我会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干干净净的活着，并让他们原形毕露。”

说完这些霍曜像是完全恢复了过来，一扫刚才的阴郁，还安抚性的在灵爻手背落下一吻。

然后主动和警员沟通，他先带叮当去医院后再去做笔录。

灵爻决定和霍曜分头行动，她先去做笔录。

低头看了下时间，凌晨五点半，并不算特别早。

所以她果断给陆川打了个电话。

凌晨五点接到电话的陆川，觉得灵爻实在是太能折腾他。

可一听小丫头说以后给他养老。

陆川就什么困意都没有了。

穿上衣服，就立即帮小丫头折腾去了。

还有一章明天上午发，但昨天欠的感觉补不回来了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