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出租房,房内一片漆黑。
灵爻立即就回想了一下,今天不是原主的生日,也不是霍曜的生日。
刚才霍曜的照片里,更是没有摆放蜡烛,要搞烛光晚餐的意思,这让灵爻微微安心。
她可一点也不喜欢忽然惊喜。
而灵爻一进门,还没到客厅,就是一股浓浓的烟味。
她随手开灯,突如其来的光亮,让霍曜微闭上了眼,捻烟的动作也是一顿。
灵爻挑眉:“干嘛不开灯?”
“之前有车在下面,我怕开灯,他们知道这屋还有其他人。”
灵爻算了算时间,她的二等功们这时候,是快要动手了。
可这扑面而来的烟味又是怎么回事?
这一个星期,除了受伤的第一天霍曜作死,故意闹出动静,其他时候他都非常乖顺。
不但天天给灵爻做早饭和晚饭,见识了灵爻的食量,还会为她准备中午的便当和宵夜。
手艺进步飞速,不说一日千里,百里也是有的。
而且不知从哪天开始,他就不再当着灵爻的面抽烟,身上也再闻不到半点烟味。
可现在被截肢的矿泉水瓶里面,泡了十几个烟头,烟盒完全清空。
这有点反常。
“你今天怎么这么晚?”
说完霍曜才觉得这话有点像查岗。
他立即故意翘起二郎腿,躺靠在沙发上,用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,假装自己只是随口一问。
可灵爻的目光,却落在了他的手上,“你在紧张?”
霍曜正放在腹部上下绕圈的食指,立即停住。
然后他又快速将交叉的双手压在脑后,挺了挺胸前那颗搞笑的猪头,声音格外冷静:
“嗯,过几天我在跟的一个案子开庭。”
听霍曜这么说,灵爻也不疑有他。
这些天霍曜除了在家里做饭,其余时间一直在研究手机里拍的案卷。
她也知道霍曜说的是哪桩案子。
那是一桩十几年前的案件了。
案件的起因是升迁引发的派系斗争。
而案件当事人哪边的都不是,就是个倒霉的炮灰,但或许是碍了某些人路成了牺牲品。
现在这桩案子能经过长达十几年的时间,有望二审,有大人物斗法,也有不少人的坚持。
而霍曜想做的,不只是要为这桩案子的当事人平反。
更是想从两方人马的博弈中,找到撬动背后之人的机会。
但作为一个从前只活跃在经济领域,回国也只帮远山集团打赢过官司的年轻律师。
哪怕他的小时费是行业最高标准,几乎也没人看好。
因为他根本没碰过这个类型的案子,熟悉的也是国外法律。
所以灵爻觉得霍曜紧张也正常。
只是灵爻不太明白,既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,那他干嘛还要请那么多媒体造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