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康知县看知府动怒,忙让人扯下田二丫嘴里的布条。
田二丫看有说话的机会,忙大声喊冤:“大人,我冤枉。我是乡下逃荒来的女子,真的不是赛貂蝉的同伙,我和她只见过两面,我真不识字,不懂得反清复明。”
康知县怒斥:“田二丫,你竟然敢推翻之前的招供,在大堂上公然撒谎,欺瞒朝廷大员。来呀!先打她三十大板!”
“慢!”佟巴特阻拦,“康大人,你急什么,待本官问完话,你再打她也不迟。”
康知县威严的脸瞬间变得谄媚:“是,大人,您请问。”
佟巴特审视田二丫,她的皮肤又黑又黄,手指关节粗大,一看就是做粗活的穷苦女人,和赛貂蝉完全不同。她可以说是他见过的最粗鄙的女人,嫌恶地往后靠:“这位女子,你真的不是赛貂蝉的同伙?”
田二丫看他如救星,膝行两步:“大人,我真不是她的同伙。我总共见了她两面。第一次,是富家的少爷们捉弄我,写张我欠你们十两银子、落款为蠢蛋的纸条,找戏班子姓刘的武生要账,赛老板为我解围。第二次,”
佟知府闪躲:“你好好说,不用凑的那么近。”
“是大人。我第二次见赛貂蝉,是去戏班子谢她帮我解围,她看我手上有伤疤,给我涂抹祛疤膏,我告诉我日常打铁常受伤,她才问我哪里有卖质量上乘的剪刀。我说本县的隆顺和售卖的剪刀最好。”
郑元升的心提起,生怕田二丫又说三哥的事情,若把三哥牵连进来,郑家会恨她,也会憎恶自己。
田二丫无意牵扯别人,只是陈诉自己的冤屈:“大人,我只是向赛貂蝉推荐了剪刀,并不知道她拿剪刀要行刺大人。如果我知道她的目的,给我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参与谋杀朝廷命官。”
佟巴特做思考状:“你说的可是实话?”
“是。我若撒谎,天打五雷轰。”
“你真不是天地会的成员?”
田二丫觉得自己很冤:“不是,我都不知道天地会是啥。”
佟巴特下令:“撤下赛貂蝉嘴里的布条,让她与这女子对峙。”
衙役上前将赛貂蝉嘴里的布条取出。
赛貂蝉满脸的不可思议,看着田二丫摇头:“你这种愚民,为活命不惜撒谎。你敢说你真不知道天地会吗?”
田二丫着急:“赛老板,你不要血口喷人,我真没有撒谎,真不知道天地会是啥。”
赛貂蝉高昂着头:“你不知道天地会,也不知道要反清复明吗?”
“什么反清复明,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康知县也不相信她的话:“田二丫,你当真不知道天地会这个地下组织?”
“我真不知道。我们家之前一直住在黄河旁边的小村子里,每天忙着种地、打铁,没有钱念学堂,不认识什么组织。”
“没钱上学,也可以去大街上听书或唱戏,总会听到明朝和天地会,你敢蒙骗本官?非要动刑,你才肯说实话吗?来人!”
田二丫吓得魂飞魄散,忙叩首:“大人,民女不敢撒谎,民女天天忙着种地、打铁、做家务,从天亮忙到天黑,很少跟别人打交道,真不知道什么明朝和天地会。”
康知县压根不相信她的话:“你一路逃难,也没有听别人提起过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