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见过这么“投其所好”的礼物。

“这是宋嘉应长大的地方，”她顿了顿，看向关喜月，“或许你们小时候曾经见过面，但据他说你们两家的关系不好，再加上他外出读书比较早，你没有多少印象。”

她内心想的却是宋嘉应在下一盘大棋。

但她话没说完，忽然意识到刚刚白柳提到“豆爸爸”，她立即想到前几天翠说的话。

李建国带白柳来沪城的很重要一个目的便是因为关德明，多一层交情总是好的，加上自从与关德明见面以后，关德明多次打电话关照过白柳，显然白柳和关家关系不错。

白柳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子烤糊的豆子味道，她眼睛一亮。

今时今日走在沪城的街道上，很让人感慨。

从生活习惯，到说话时不经意带着的语调，一切都代表他的出生的地方。

“很好啊，我觉得翠来这里比留在向阳大队更好，不然她永远摆脱不了原生家庭的控制。”关喜月犹豫了一下，才道，“她的安全你放心，我不知道为什么，但我爸特意交代我妈帮着照看翠，宋家人还没有那么大胆子弄死翠。”

白柳第一次来沪城，沪城与京城乃至于北方的建筑构造都不同，她有些好奇。

这是宋嘉应长大的地方，尽管看上去宋嘉应对沪城并没有多少故乡的回忆，但他身上带着的沪城印记却不会被抹去。

“大概是真的有联系，”白柳很快回过神，有些庆幸，“这样也好，翠更安全一些。”

虽然友谊商店的经理位置不好干，但比起其他职务，这个位置接触的领导多，也比较稳定。更进一步不敢想，他想在这个位置上平稳退休。

白柳其实早有点想法，而且她知道这些要更早。

关德明特意关照翠？

关喜月点头，压低声音：“我一开始认为爸爸是因为我的原因，很感谢翠当初的帮助。但后来我发现不是，他有次无意中提到宋嘉应，当时不知道吕非就是宋嘉应，现在想来，你说他们会不会联系过？”

她在友谊商店喝到过一次咖啡，那位外国人怀念似的说在沪城喝到的咖啡更好喝，她实在好奇。

她微微对关喜月点头，关喜月眨眨眼，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是咖啡吗？

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
关喜月忍不住点头：“是啊，我在你家的时候见过豆爸爸的照片，我真没想到竟然是我小时候见过的宋家的小哥哥，我当时都没认出来。”

难道说关德明当时已经起了疑心，只是不说？

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，虽然不知道关德明和宋嘉应达成了什么合作，但两人有宋景章这个共同的敌人，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融洽。

“我的水平你不相信？这是我和豆爸爸的书。”

南方越来越多投机倒把的商贩兴起，商业局焦头烂额，单靠计划远远达不到友谊商店的物资需要。

“你想尝尝哪种口味的咖啡？”关喜月轻声为她介绍，“很多口味……”

白柳看来看去，迟疑道：“可以都试试吗？”

身后立即传来嘲笑声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