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嘉应的身份正如他所言,不可能永远瞒着。
而之所以知情者不愿多言和暴露,可能因为各自和共同的利益,可能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也可能因为蓄势而发……但早晚是个雷。
到时候炸到谁都不好说。
宋嘉应话音落下的一瞬间,意味着他们再次面临一个艰难的决定。
是选择自曝还是逃避?或者是否有更好的办法。
白柳和宋嘉应暂时没有两全之策,再加上好不容易第一次带糖豆出远门,自然要玩的尽兴。
京城的设施比其他地方好得多,不仅有动物园、植物园等等地方,新鲜的东西都多得多。
白柳暂时忘记一切烦恼,她希望能带给糖豆完整的童年回忆。
一家三口嘻嘻哈哈玩了几天,终究到了要分别的最后一天。
“陆陆续续见过你的几位室友,谢雪艳不错,蔡娟更像热心大姐,只是……”宋嘉应有些担心白柳的处境,“我没有见到李玉花和姓叶的人,但她们好像不是善茬。”
前几天谢雪艳非要请他们一家吃饭,还拉上了蔡娟,两人带给他的观感尚可。
可从头到尾没有现身的其他室友,则带给宋嘉应的印象很差,一方面因为白柳的提供的信息,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谢雪艳和蔡娟说了很多白柳没有和他说的事。
出门在外,总不免被人评头论足,可李玉花和叶晓琳的想法未免太过卑鄙。
他不担心白柳会受委屈,但心疼白柳总是被苍蝇围着打转。
白柳看起来心态颇好,李玉花麻烦了些,伤害性却不大,她们能做的只是造谣和臆想。
“前几年,因为只言片语死掉的人并不少。”宋嘉应再次嘱咐,“该收拾的时候收拾,她们心思龌龊,就不敢硬碰硬。”
人善被人欺,马善被人骑,这世间的道理往往非常简单。
白柳点头,一一记下。
她自然明白这些常理,可……这次终归有些不同。
宋嘉应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就像——
“你呢?”她试着将话题引向宋嘉应,“你在永宁县的工作还好吗,他们有没有为难你,工作上有没有幺蛾子?”
白柳说完又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糖豆:“糖豆的事业怎么样,我还没有来得及问你的发卡最近收益如何?”
时间太紧,她们好像有太多话没有来得及说,却已经到了要分别的时间。
感谢如今有了火车,不然从北省到京城的距离,足以此生不见。
没关系,以后会越来越好,还有飞机呢。
书信多有不便,很多细节上的话题都会被省略,而电话里有些话不方便说,只有面对面,才能想到很多小事。
宋嘉应暂时没有想好,而糖豆已经开始叽叽喳喳说着:“发卡还好,我们都分到了一点钱,不多,但已经够了二丫和三丫一年的生活费……周叔叔没有明确拒绝,但二丫和三丫担心瞒不了太久,她们都很努力想多赚钱。”
周向西心里从来不惦记两个女儿,大约因为与前面的妻子并无太多感情,再加上骨子里的重男轻女思想,当父亲的对女儿不在意,其他周家人更是当二丫和三丫是陌生人。
好在二丫和三丫的学习不错,甚至姐妹俩比同年级的周家男孩都学习好,老周家爱面子,也没有剥夺两个女孩的上学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