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家伙不服气地鼓着粉腮：“为什么吖！奶奶都有酒喝。”

沈宁宁小手一拍：“大虎，二虎，你们拿走叭，要是不够，再回来这个地方找我。”

沈宁宁依靠在门边，凛冽的冷风吹过她面颊边的碎发。

沈宁宁垂下乌睫，眼神有些晦暗。

被沈宁宁用小手一把拽住。

谢明绪抬起头来：“太子殿下别急，卑职是她的阿兄，理应管着。”

怕吵着她，墨凌危替沈宁宁捂住了耳朵。

“这不能吃！”小家伙笑的前仰后合。

谢明绪还以为自己颇受狼群欢迎，不忍拒绝它们的热情，于是学着沈宁宁的动作，挨个抚摸。

沈宁宁笑的眉眼弯弯，白嫩的脸蛋可爱圆润。

还学着人的方式撞了撞门。

“最近已经有好几次，动物们结伴来找我讨食，就连住在五十里地外的那群黑熊，都曾排队来求果子，然后回去冬眠。”

“等天空开出一朵来，我就不怪你了。”

狼三感到不高兴地抖了抖毛发，但小宁宁的吩咐，它一定会照做。

墨凌危一笑，帮她把门关上。

“因为它们说，最近天气愈发寒冷，所以担心不好捕猎，我就答应给它们一筐肉过冬。”

三十多岁……

沈宁宁回过神来，掩下眼里的担忧，嘴上道：“动物比人更能提前预知灾难来临。”

“干杯杯！”

众人立刻附和举杯，连沈宁宁亦放下鸡腿，用油乎乎的小手拿起牛乳。

二十多岁喝了，怕伤身体。

墨凌危哼了一声，抱臂：“我当然会生你的气，这件事，要让我释怀，太难。”

沈宁宁一听，瞪圆了眼睛：“天空开？哥哥，你干脆说这辈子都不原谅我算啦！”

他们在这里争来争去，黑狼王在旁边，眯着不满的狼瞳。

然而，子时一到。

她眸中熠熠生辉，忽然懂了：“天空开……烟？”

小家伙委屈极了，嘟着粉鼓鼓的脸颊，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。

“那我几岁的时候能喝？”小家伙眨着大眼睛问。

“我想，今年冬天大概真的会很冷。”她搓了搓小手。

沈宁宁用小手摸了摸大虎的脑袋，对方也任由她抚摸。

秦奶奶笑的合不拢嘴，举杯道：“今年的除夕真是热闹，吃了这顿饭，以后啊，我们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！”

墨凌危握了握她的手：“怎么呆住了？”

谢明绪惊讶：“是它们，居然能找到这里来？”

十几岁的时候喝也不合适，她还太年轻。

却听到沈宁宁点着头说：“原来是这样，好哒。”

沈宁宁却兴高采烈地说：“二叔都说了，及笄能喝，那我就听二叔哒！”

谢肃之一惊：“宁宁……”

两只老虎感谢不已，轮流舔了一口沈宁宁的小手。

只有沈宁宁的杯子里，是墨凌危给她带来的牛乳。

有它在，这些人通通都要靠边！

沈宁宁已经忍不住，先动筷子吃了起来。

丰盛的年夜饭逐一摆上，每个人面前都斟了一杯梨酒。

谢肃之刚想到这里，谢二爷就笑道：“等你及笄那日，二叔给你拿一壶上等的好酒，到时你就能饮了。”

墨凌危薄唇边抿着不易察觉的淡笑。

他抬头，与她同望一片璀璨。

墨凌危清冷的语调，带着浅浅的温和。

他说：“过去的，就让它留在去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