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小女身子不适,想先行请离。”
皇后本打算答应,而后像是想起了下首正在绣玉兰的沈盈夏。
“今日本是想着大家齐聚一堂,热闹热闹的。如今竟成了我的不是了。沈娘子,此事你怎么看?”
沈盈夏本就不耐烦与这些装腔作势的女娘相处,本打算装聋作哑,却没想皇后娘娘直接点了名。这是皇后娘娘在试探。
沈盈夏放下手中的绣棚,福了身子:
“回娘娘。盈夏以为,娘娘的好意,在座女娘,没有不清楚的。只是小女娘之间难免有口角,怎能因此而将过错归结到娘娘组织宴会之上呢?”
据她所知,邱家本就和孟家相交甚浅。邱家娘子指点孟家女娘多半是顺嘴一提,并没有什么坏心思。
只不过二人皆在气头上。吵架若想气到对方,那必须得往对方心里最痛、最软的地方扎,她们这才口无遮拦起来。
沈盈夏瞧着二人,淡淡道:
“长短针法绣出的灵动,打底加密绣出的精致,二者各有千秋。想必邱娘子崇尚的是灵动自然,而孟娘子喜爱的则是精致巧妙。这两种风格并无优劣之分。
“盈夏年纪稍长二位妹妹一些,便托大,说上一句。人生在世,只要要同旁人相处,要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接受他人与自己不同这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