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虽是晴天,但不晒。小风吹着,很是凉爽。沈盈夏放慢了步子,等着身子重了的媚娘。
“从前,我阿母说,怀胎的女娘要多走动,这样才好生。”沈盈夏说。
“嗯呢,周媪也这样说,我如今每天都绕着园子走一会儿。确实感觉精气神都好了许多。”媚娘的眼底还有愁绪,却比先前已好了许多了。
在亭子里歇了一会儿,说了些闲话。媚娘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终是下定了决心:“女公子,我知道以后的路会很难,但我,还是想生下他。”
沈盈夏点点头。
“他的父亲虽然是个禽兽。但他没有错,而且他是唯一与我血脉相连之人了。女公子出身高贵,家庭和睦,兴许不能理解,我想要有一个家人的执念……”
沈盈夏将温热的茶水递到她的手中。
“女公子,织娘说,您是做布庄生意的,我,我的绣活儿也做得不错的,您能不能收留我?”
她像是怕沈盈夏不信似的,从怀里扯出一块绣帕。绣帕上仔细地绣了一圈葡萄藤。
沈盈夏仔细看去。藤枝茎蔓柔韧,绿叶疏密合宜,恰如其分地将一串串饱满可爱的葡萄巧妙地分开。
整个帕子色彩丰富,细节精致,手艺确实很好!
沈盈夏惊喜地赞叹道:“葡萄藤寓意长寿,绣得也是活灵活现!怪不得织娘只说自己女红尚可呢!”
媚娘提着的心,这才稍稍放了些下去。
“村里没有医士,我在都城还有家布庄,布庄管事的邱姨,亦是个十分好相处的。你可想随我回都城?”沈盈夏温声问道。
“不,不了。”媚娘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