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公子,可是做梦了?”铃兰一边扶着发髻,一边向她靠近。
“嗯。无事,准备洗漱吧!”沈盈夏已彻底清醒了过来。
“哎!”铃兰将福了福,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沈盈夏。
看到沈盈夏确实没有异样,才出门去准备热水和帕子。
用早饭的时候,沈盈夏没看见媚娘和织娘,便问了一句。
“她们说在屋里用便好,还说不能上桌,不合规矩。”
“无事,由着她们吧!过段时间,适应了就好了。这事急不得。”沈盈夏毫不意外。
周媪叹着气说:“那孩子还那样小,跟只小兔子似的,一不小心便会吓得跳起来。天知道,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,受了多少罪。唉……”
周媪和孙翁翁是没有孩子的。不过,孙翁翁很是敬重周媪,两人感情几十年如一日,倒也是羡煞旁人。
“她叫织娘,将将及笄的年纪。”这是沈盈夏唯一知道的。至于她的来处、双亲等,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。
“原是叫织娘吗?那必有一双巧手呢!一瞧她那瑟瑟发抖的模样,我便什么都不敢问了。也不知道她阿父阿母若是知晓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,可会心疼她……”周媪内心的忧虑未减。
“多半是找不到了。以后便让她留在庄子上吧。周媪辛苦些,多教教她。”
“哎,不辛苦,一看她就是个懂事的孩子。那怀身子的……”周媪将话题引到媚娘身上。
“她亦是个苦命的。被郎婿抛弃了,还大着身子。以后便也一同留在庄上吧!旁人要是问,便说是我沈家的远亲,因郎婿暴毙新寡,特来投奔。”
毕竟要在这里过活,明面上总要有个说法。待会儿还得去和她们串好口供,免得招来祸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