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盈夏的力气不敌檀郎,即便他还虚弱着。就这般被扯着回了庄子。所幸路上没遇到什么人,否则她定会羞赧地出不了门!
檀郎一脚踹开门扉,带起的风卷起了屋内的纱帘,一阵醇厚的木质香扑面而来。屋内处处垫着软垫,正中还放了一只精巧的香炉。
香味便是从那儿来的。
檀郎自己的人来之后,便按着他喜好的奢靡风,重新装饰打点了。
这些日子,沈盈夏忙着纺织作坊的事,一次都没进来过。现下看到,不禁感慨:嗯,确实是他喜欢的……
檀郎将人摔在垫了厚厚丝垫的罗汉榻上,自己偏又坐在一旁,不知在气些什么。
沈盈夏起身,想要坐好,檀郎却一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下。
“痛……”被流浪汉刺伤的胳膊似乎因为拉扯又破了。
檀郎的眼睛这才清明过来,瞧着她手臂上洇出的红,又着急了起来:“谁伤的你?”
“一个流浪汉罢了,昨日铃兰已给我简单处理了。”沈盈夏语调轻松。她真的觉得这伤没什么。
檀郎有些恨铁不成钢:“我这般小心地呵护你,只一天没看见,你便受了伤?”
沈盈夏盯着檀郎眼尾的红出了神。她嗫嗫嚅嚅了一会儿,终是没能说出什么来。
檀郎好像更生气了,瞥了她一眼后,竟然转身离开了!
沈盈夏愣住了,这才感觉有些心慌:哎呀,男人该怎么哄?同他一起喝酒、吃肉,能哄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