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厮怔愣了一瞬,而后答道:“奴才记下了。主子也托我给您带句话。我家女公子从前行事无状,今后会安心在家学习礼法、女红。”
“嗯,我知晓了。”沈盈夏答道。
赵悦宁被禁足了?这绝不会是白梨自己的决定。她虽有管教赵悦宁的责任,但这些年并未履行过。
赵悦宁也根本不将白梨这个继母当一回事,更不可能听话地待在家里。
所以,这是赵将军的意思。
可沈盈夏依旧猜不到这是认输,还是蛰伏。
庄子里还在盖房子,有许多事要忙活,沈盈夏留了个人在都城等消息后,便在第二天一早,赶回了庄子。
坐着马车,速度慢上了许多,过了晌午,才远远瞧见孙家村的轮廓。田里的作物早就收掉了,只留下些茬儿。
一些人在远处的晒场,翻动着金黄的果实。今日阳光极好,风儿也温柔,十分宜人。
沈盈夏透过车窗,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。
晒场上却有一人远远冲她挥起手来。那人没穿上衣,结实的身子在阳光下闪着光。
哦,原来是阿牛!
沈盈夏也笑着挥手。阿牛迈开步子向她奔来,无论是摆动的双臂,矫健的双腿,还是线条清晰的肌肉,每一处都洋溢着蓬勃的生命力。
若说有什么能胜过的,那便是阿牛的笑。
还未靠近,他那明媚的笑便感染了沈盈夏。沈盈夏拎起裙角,笑着同铃兰说:“我下车走走,今日天气极好。”
马车上还装着行李及杂物,铃兰便跟着马车先行一步,回庄子收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