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是个阴晴不定的嗜杀之人,他既然将自己叫来,想必已知晓得七七八八了。
如若继续欺瞒,只怕皇上反而会起杀机,不若直言!
“陛下也知道,民女擅卜算。”
皇帝眼中的兴味更浓。
“民女卜算到,大佑紫微星衰弱,而南边隐有新星升起,故采取了些手段。”
“南边吗?”皇帝站起身,往后走。南边,正是司马逸的封地所在呢!
皇帝踱步回到桌案后头。曹公公双手交叠在身前,弯着腰,低眉顺眼地站着。
“你之前说,今日是沈娘子的铺子开张,是吧?”
“是,老奴到的时候,仪式似乎已经结束了。哦,正巧碰上京兆府的官差押着捣乱的流浪汉走的。”
“哦?怎么回事?”皇帝将头转向沈盈夏。
沈盈夏跪伏在地:
“今日开业,本是吉日,但突然有流浪汉来讹诈,说我伤人,却又说不明白双方是如何起的冲突。
“他还带了证物,正是我之前丢失的钗子。他明明白白地指出上头刻着我的名字,可他却又是个目不识丁的。当真是可笑极了。”
沈盈夏只字未提其背后之人,但皇帝是见惯了勾心斗角的老狐狸,如何能想不到?
“可还有别的特别之处?”这话却是在问曹公公了。
曹公公歪着脑袋,沉思道:“现场围着不少百姓,哦,老奴还瞧见了巫女大人的马车,兴许也是来贺喜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