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盈夏目光深深:“我说过帮你,你有的选!但你却还是选择了那条对你来说更简单的路。包括今天。”
她凑近孙瑶的耳边,小声说:“我知道,是谁在背后怂恿你,也能猜到你同意这么做的理由。你就别装了!”
孙瑶的瞳孔迅速晃动起来,而后不自觉地瞟向一旁站着的柳玉儿。柳玉儿捏紧了手中的帕子,颇有些恨铁不成钢。
不待沈盈夏发难,江年年再次开口,相助柳玉儿:“老柳,府尹大人可来了?这么大的事儿,咱们该如何处理?”
“回东家,咱们的人这会子约莫已经到了官衙了。咱们只要将这雅间看好,莫要让人乱进,阻碍仵作查验即可。屋子里不干净,几位贵人也受惊了,不若我一同到楼下歇歇,饮一碗安神茶?”
“如此甚好,甚好!这股血腥味直往我鼻子里钻,我差点儿要呕出来了!”一直神隐的赵君然突然开口。
沈盈夏觉得讽刺得很:灵珊怀的可是你赵君然的骨肉,如今她生死未卜,一句公道话不替她说便罢了,你竟还只觉得血腥味恶心!真是可悲!
“看到没?这就是你一心想攀附的男人真正的模样。”沈盈夏从孙瑶面前走过,轻描淡写地留下了这一句。
孙瑶似乎也很难接受,整个人呆愣愣的,任由仆役推着走。她此时才明白:即便是怀有身孕的灵珊,他都弃如敝履,更何况是她呢……
一股冷意从心底蔓延开来,她禁不住打了个冷战,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柳玉儿叫她走的每一步,都在把她往死亡的深渊里推!
她挣扎着想要同柳玉儿对峙,却在四目相对之时噤了声。柳玉儿的眼神就像那藏在暗处的蛇,冰冷黏腻,叫人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