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她来了?”檀郎懒洋洋地打着哈欠。沈盈夏是个勤快的。自跟他学功夫后,每日天不亮便会赶来。
今日倒是稀奇,日头都高高挂起了,却还不见踪影。檀郎难免要问上一问:难道有其他事缠住她了?
“公子,沈娘子差人递了消息过来,说是今日身子不爽利,想告假一日。”仆从恭敬回答。
檀郎陡然精神起来,坐直了身子追问:“身子不爽利?可有说是何缘由?”
“未曾。”公子向来是个不显山露水之人,情绪内敛,今日却因沈娘子这般激动。看来,沈娘子当真是公子看重之人。
“也罢,她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!备马,我要出门!”
“喏!”
檀郎来得快,虽无拜帖,但门房通报后,铃兰亲自来领人,一路倒也算顺畅。
“公子可算来了!早上我去伺候女公子梳洗,便发现女公子脸色苍白,浑身无力。我想告禀老爷夫人,女公子不让我去,只说无须他们担忧……”
铃兰说着说着,情绪就上来了,声音哽咽了起来。
“那谁给我递的消息?”
“只公子这处,还是要告假,女公子便没有拦我。她只让我说因为有事,可我实在担忧,便擅自改了缘由。好在公子听明白,赶了过来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。我先去看看。”
沈盈夏经过昨夜,身上出了一身虚汗。这会子还虚着,有些低热,烧得她脑袋昏沉。就连檀郎坐在她的床榻旁,她都只觉得这是在梦中。
恍惚间,她拉住了檀郎的衣袖:“你是哪家的俊俏小郎君,可有婚配了?”
“竟这般糊涂了?”檀郎将手轻轻地覆在她的额上。很烫。
那手,温凉如玉,好舒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