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侍女的消息查到了吗?”沈盈夏又问。
“她高调得很,我的人刚去,便听到了不少传言。大抵是小人得志,又在乡镇上,不免飘了起来,竟摆起了太太的款。”檀郎不以为意。
“看来,她肚子里怀的确实是赵家的骨肉。”沈盈夏几乎可以肯定了,“不过如今的柳玉儿,好似浑然不在意赵君然了。”
“多少可以恶心她一番,权当前菜,聊胜于无。”檀郎在她面前,从不掩饰自己。
“嗯,不过,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娘。若不惹到我头上,便随她去吧。”
沈盈夏不是圣母,但懂得“做人留一线”的道理。对女娘,她的心要更软一些。
灵珊非但没有得罪过她,从对手都是柳玉儿来看,她们甚至还可以合作。
沈盈夏得了消息,心下也安稳不少,一夜好眠。第二天上午,小太监急急寻来,说是皇帝有召。沈盈夏简单收拾了一番,便随之前去。
小太监年纪轻,位分低。沈盈夏安静跟了一路。肚内虽有诸般疑惑,却都憋住了,没有问出口。
他们不像曹公公,可以简单提点她。若是他们话多了,然后叫人知晓,被斥责都是小事,一不小心甚至会丢了性命。
从前阿父就同她说过,在宫中谋生,看似风光,实际远比外头艰难。内侍们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,活得已是十分艰辛。为难可怜之人,实非有德之人所为。
进了殿,行了礼,沈盈夏才发现,司马逸、巫玉都在。司马逸冲她点点头,算是打了招呼。
皇帝坐在高高的台阶之上,对下面所有事物一览无余,自然没有错过这两人之间的交流。
“沈娘子已带到了。”曹公公躬身。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