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,大将军家的独女最近有什么动静?”
“依然日日上门……”曹公公说得犹豫。
“哼,单纯年幼的小女娘,偏偏痴恋他这么个情场浪子?分明是十三引诱的人家吧!”皇帝一脸不屑。
“陛下英明……”曹公公附和道,不再多言。
“不过,司马逸既然快马加鞭赶来,倒是说明,沈三娘子这步棋,走对了……”话未说完,他又剧烈咳嗽起来。
曹公公冲外头高喊:“今日的药,钱医士送来了吗?”
一个小太监闻声,托着餐盘,恭谨上前。
喝了药之后,皇上急促的呼吸,慢慢平息下来,脸色难得的红润了些:“唉……钱医士确有几分本事。药渣分析出来了吗?”
“嗯,药渣确实是咱们提供的那些药草。但医士说,分量配比亦是十分重要。目前还没有试出来。”
“嗯,继续试。”皇帝的健康是何其敏感的问题,怎能叫一个小农女拿捏?
法会现场的皇帝,很快便得了消息。只不过,他对此未评一言,只是挑眉干笑了两声。
夜凉如水,沈盈夏歇得并不安稳,烙饼一般翻来覆去。檀郎踏风而来,叹了口气,和衣上榻,轻抚她的后背。
檀郎将手指置于唇前,示意她安静。沈盈夏左右瞧了一番,这才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原本这事儿闹得不够大,仅有心之人知晓。但当晚,将军府大小姐大闹青楼,端着一副被薄情郎负了的委屈模样在青楼门口放话,说是要一刀两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