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一只又软又香的小兔子。檀郎看着怀中的沈盈夏,这般想着。
沈盈夏终于反应过来,猛地睁开眼,挣扎着要从檀郎怀里出来。
“别动。”檀郎却没打算松开箍着沈盈夏腰肢的手,“怪冷的。”
此话,甚是有理。牢房里的空气都冰冷刺骨,唯有檀郎怀中温暖而舒适。
越是脆弱时候的相伴,越是容易刻骨铭心。他在,她很欢喜。
可,女娘的矜持何在?
她总还是要再扭捏一番,再装作拗不过的模样,接受这番好意。
“左右你我连更亲昵的事情都做过了……四下无人,便老实待着罢!”檀郎呵气如兰,轻柔地说着。
但沈盈夏的脸却像着了火一般,红了个彻底。
“你怎的来了?莫不是又该开饭了?”沈盈夏想着,若檀郎答“是”,她便推拒一二,在这上头占占上风。
毕竟她如今的状况,实难预料,檀郎总还是要保着他今后几十年的口粮不是?
回想这段日子,同他的相处,沈盈夏似乎从没占过上风。他总有办法,叫她面红耳赤,叫她焦躁难安。
皇上的目的倒也简单,就是要将钱阿妹留在宫中,为自己调理身子。
阳光落在地上的影子,被栏杆分割成了几块,她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钱阿妹那边住的虽是宫殿,却不比沈盈夏自由。钱阿妹每日切上一片肉灵芝,捣成看不出原型的药汁,上呈给皇上。
如此说服自己之后,她心安理得地往怀里窝了窝。
“嗯。”不知为何,沈盈夏不想向他道谢。
脸红是因为他平日里装得正经,私下同他说话却放浪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