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拿起面前的茶碗,呷了一口,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,好像很是乐意见到这个场面。
猜到了这一点,沈盈夏才慢条斯理地反驳:“听闻巫女也在为皇上调理身子?”
“能得皇上的赏识,是我巫玉的荣幸!”她的声音铿锵有力。
“早就听闻巫医十分了得,亦是非常神秘。敢问巫女的医术是否得到了医官认可?又曾治愈过多少人呢?”
“我们巫医在大佑可是有着久远的历史。”巫玉的声音有些得意。
“是!但施救者不同,效果便不同。巫医确实源远流长,可巫女您到底治愈过多少人呢?”沈盈夏不卑不亢。
“我,我,我……”她一时气急,“那你所说的那位呢?她救治过多少人?”
“呵呵,我的这位小姊妹,旁的不说,光是能治愈时疫这一点,便是世人皆知的!对于,弱症、虚痨,更是有独门方法。”
沈盈夏眼观鼻鼻观心,一点儿都不受巫玉情绪的影响。说话间,还状似不经意地强调了“弱症、虚痨”。
皇帝终于放下茶碗:“听你这么说,这位当真是神医!不知她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?”
沈盈夏吊足了皇上的胃口,这才将钱阿妹的名字道出。
听完这话,皇上突然翻了脸,将茶碗“啪”地摔在地上,惊得旁边的巫玉都猛地缩起了肩膀。
“朕要你测寿数,你却推三阻四!随后你竟然妄想把一个乡下女娘说成名医,在你看来,朕是那么好糊弄的吗?!”
沈盈夏连忙跪拜磕头:“皇上恕罪!”